御书房燃着的烛火,与苍穹疏廖的繁星相呼应。
权澄看着白卿的画像,这心无论如何也沉静不下来。
但俩人,却只有相貌极为相似。
除了这点,再无相同之处。
他有些苦涩的牵了牵唇,似自言自语也似低声询问,“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朕的一次机会?”
内侍闻言,思忖了良久才谨言的道了句,“但凭皇上如何以为。”
权凌点了点头,指腹磨挲了良久,寂黯的眸子陡然生出一抹微光,像是烛影落进。
“包下涮食楼一整月,派人多盯着点她的动向。”
……
翌日。
权凌上朝时,白卿也就跟着醒了。
小厮们正打扫着浮灰准备迎客,涮食楼内却陡然进了几个持剑带刀的人,拥簇着一个身穿华服,却是个粉面细声的男人。
白卿闻声瞧去,见是权澄身旁的内侍,轻轻挑眉,“你家公子又要包下我这涮食楼了?”
扬转的尾音,上扬着轻佻。
内侍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人风情,指不定是从前在哪个楼里带出来的风尘气,越瞧越不顺眼。
他抬手抵了抵鼻息,尽量让自己不露出过于轻视的神色,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家公子想包老板娘这涮食楼一月,还请老板娘给个价?”
白卿笑了笑,伸出一根玉指轻摇。
“一个月,一万两。”
“什么?”内侍被惊的瞬间破了语调,那尖利的嗓音高吼的极为刺耳,“一个月一万两?你这莫不是黑店吧?”
对他的话白卿也不恼。
她只是掏了掏被尖声刺的有些疼的耳朵,轻谩道“本店没有议价之说。接受不了就怎么来的怎么走,别在我这像没见过世面似的大吼大叫,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