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提及皇嗣一事也是有理由的。
自从上回唐茵侍寝后,她特意去看了彤史记载,发现上面并没有登记唐茵侍寝一事,这说明那天晚上唐茵没有侍寝成功。
偏偏自那以后,周恪再没有诏任何妃嫔侍寝。
她也不知是周恪真不近女色,还是周恪政务太过繁忙,总归这不是正常现象。
“太妃真这么说?”周恪脸色阴沉。
“有一回太妃娘娘确实提起过这件事,皇上怎么啦?”顾长安仔细观察周恪的表情。
看得出来,周恪不太高兴。
他来打听顾太妃的喜好,她照实说了,为何周恪又要不高兴?
“朕记得你说过,太妃心悦朕,既如此,太妃又如何喜欢看到朕宠幸后宫妃嫔,并且让她们怀上皇嗣?”周恪沉声道。
顾长安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当时是周恪问顾太妃的心上人,她无奈之下称是周恪,周恪便一直记着此事。
“皇上不喜欢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也觉得这样不好,便不再喜欢了呗,哪有那么难理解?”顾长安小声回答。
这会让周恪觉得没面子吧?但只有这么说,才能尽快解除这个小小的误会。
“太妃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么?”周恪笑容阴森。
那个女人的喜欢来得快,去得竟也这么快?
“太妃娘娘的性子和皇上有点相似。”顾长安暗戳戳回敬了周恪一句。
她再怎么薄情,也不及他周恪,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
“除了昨日,贤王可曾偷偷闯进翊坤宫?平日里,太妃和贤王可曾有私会?”周恪又问。
顾长安暗暗皱眉,周恪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分明是一点也不相信她才会暗中向她打听这件事。
“据妾所知,仅此一次,平日里贤王并不曾和太妃娘娘打照面。”顾长安耐着性子回答。
“往后你给朕盯紧太妃,她若有什么异样,即刻向朕禀报。”周恪再下令。
顾长安心里不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是,皇上。”
周恪这才离开翊坤宫。
温大用不时看一眼周恪,低声道:“皇上没必要生气,这世上喜欢皇上的美人多了去了。”
顾太妃不再喜欢皇上,这说明皇上很安全,皇上从此不用担心被顾太妃占便宜。
周恪下腭紧绷,没有接话。
温大用自顾自地又道:“当初皇上决定疏远太妃娘娘,不正是希望和太妃娘娘划清界线么?”
如今达到了目的,为何又要不开心?
而且听闻昨儿个是太妃娘娘的生辰,皇上还特别内疚,这无非就是在意顾太妃罢了。
“摆驾若惟轩!”周恪突然下令。
就这样,御驾队伍往若惟轩而去。
唐茵才刚洗浴完毕,乍听闻周恪来了,有些意外:“皇上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
心语小声道:“奴婢打听过了,此前皇上去了一趟翊坤宫。今儿个白天奴婢还听闻昨天晚上皇上和太妃娘娘大吵了一回,后来贤王还被打入了天牢。如果是因为此事皇上不高兴才来到若惟轩,主子得小心侍奉才行。”
“就你消息灵通。”唐茵轻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