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事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帮你,你怪我吗?”周榆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很长时间,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她。
顾长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个时候,不过她很快想清楚他说的是她被顾文昊逼着杖毙她的那件事。
“那个时候你当然不能站出来,不然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大家更会觉得我不安份。你是为了我好,我是知道的。”顾长安掂起脚尖,轻拍周榆的肩膀:“像今天这个日子,只有你陪着我,记得我的生辰,我就知道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是你。”
周榆闻言苦笑:“你这话折煞我了。”
“行了行了,反正我知道你是最好的。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别再纠结。先送我回宫,再不回待会儿宫门就关了。”顾长安导回正题。
“宫门关就关了,大不了再不回去。”周榆冷声道。
顾长安看向他,他只好别开视线:“罢了,我送你回去。”
去到宫门前,周榆递了腰牌,顺利把顾长安送回了皇宫。
顾长安下了马车,对周榆道:“今晚我玩得很开心,谢啦。”
“有机会我再带你出宫玩。”周榆挥挥手:“赶紧回去,别让人发现了。”
顾长安朝他挥挥手,便往翊坤宫而去。
一路倒也顺利,直到她进了翊坤宫,就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她看一眼周遭,并无任何异样,总不成有刺客闯了进来。
她呆站片刻,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当她进了后殿,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以前她也没这样的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不妥。
没理由她都回来了,她的近侍却没有一个出现。
她脸色微沉,快步掀帘而入。
她的几个近侍都规规矩矩侍立于一旁,惜花猛朝她打眼色,而坐在桌旁的人,正是她久未打照面的周恪。
此前她还以为翊坤宫出了什么大事,见是周恪来了,她放了心。
“皇帝怎么来了?”顾长安随口问道,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周恪上下打量她,见她满面红光,唇际还有一点油渍,他不觉掀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你这是去哪儿了?”
“大过年的,当然是找了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这不犯法吧?”顾长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这可是过年,谁规定她这个太妃就得老老实实待在翊坤宫?南朝可没有这样的明文规定。
“太妃所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周恪淡声又问。
“皇帝又不是查户口的,哀家也没必要把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告之。”顾长安打了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时辰不早了,皇帝没什么事就请便。”
千万别妨碍她睡觉!
“你可知道私自出宫有什么样的下场?!”周恪突然冷下眉眼,厉声喝问。
“你听说谁哀家私自出宫?没有人证和物证,皇帝就是嫁祸。”顾长安不打算承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