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娣猛地惊醒, 睁眼一看是钟建国, 很是烦躁:“你有病啊?钟建国,大清早嚎嚎什么!”
“我有病?我就是有病才信你。”钟建国抓住宋招娣胳膊把人拽起来。
宋招娣浑身无力,懒得跟钟建国吵吵,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钟建国见她还装傻, 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把她的脑袋劈开, 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玩意。
宋招娣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下意识问:“床单上怎么有——”睁大眼, 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疑似血的东西没消失,转向钟建国,“你受伤了?”
钟建国满腔怒火, 嗖一下消失殆尽:“我受伤了?我是男人, 宋招娣, 麻烦你看清楚。”
“那就是我受伤了?”宋招娣顺嘴接道,不禁眨了眨眼,“不可能啊。不会是那个来了吧?不对,等等, 你的意思是?”
钟建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声点,不能把隔壁的几个孩子吵醒:“宋招娣,咱能不能别演?能不能啊?!”
“你等一下,容我先捋捋。”宋招娣掰着手指, “你没受伤,我那个没来,可是还是不可能啊。宋招娣跟她的那个对象上过三次床。”
钟建国盯着她:“你说的是实话?那,那你那里痛吗?”
“我浑身都痛。”宋招娣指着胳膊,“你捏的。”指着胸前,“你啃的,还有这里——”
钟建国连忙打断:“先穿上衣服,穿上衣服再说。”把衬衣递给她。
宋招娣穿裤子的时候感觉到下面很痛,应该是受伤了,眉头微皱:“那事离现在才两年,就算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极强,也不可能跟个处似的吧?”
“你问我,我问谁。”钟建国见她比自己还奇怪,“你真不知道啊?”
宋招娣:“我如果知道,不对,她如果知道,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眼前的宋招娣不是原来的宋招娣,钟建国对这一点深信不疑:“那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是宋招娣想象的她跟那个男人上过三次床,还是他俩确实发生过关系。”
“肯定是真的。”宋招娣道。
钟建国却不信:“那你能想起来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人样啊。”宋招娣脱口而出,整个人愣住。
钟建国见状,不禁扶额,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马大哈:“你千万别告诉我,那个男人不存在。”
“存在,存在,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宋招娣道,“你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别想美事了。”
钟建国咳嗽两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我没做梦,清醒的很。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哪方面——等等,不会是那个男人不行吧?”
宋招娣白一眼他:“我的记忆里三次都是黑灯瞎火。”指着自己的身体,“她程害羞,不敢看那个男人。”
“所以,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钟建国问。
宋招娣仔细想了想:“估计是短小又秒射。”
钟建国头痛:“你说话可以含蓄点。”顿了顿,“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宋招娣笑眯眯看着他:“不问?那是不是该换我了。”
钟建国不明白,随即看到宋招娣伸出胳膊,麦肤色胳膊有四个手指印。钟建国翻身下床,趿拉着鞋,拽开门就往外跑,边跑边说:“今天我做饭。”
宋招娣还没站起来,就听到咚咚的下楼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乱成一团的毛线毯折起来,把窗户拉开,就去看看三个孩子醒了没。
钟家小楼坐北朝南,宋招娣和钟建国的房间窗户朝南,旁边是客厅和楼梯,几个孩子的房间窗户朝东,客房的窗户朝西,在客房和大娃的房间中间还有个小房间,因窗户朝北,常年见不着太阳,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宋招娣来到岛上,就把家里的杂物部放到那个房间里。
东西南三个房间都能见着太阳,按理说该很好,也只限冬天。
宋招娣到了东边房间里,拉开窗户太阳洒进来,钟大娃抬手挡住眼睛,另一手胡乱的抓毛线毯。
宋招娣摇头笑笑,把手递给小孩,拉着他坐起来。
钟大娃睁开眼,迷迷糊糊往四周看了看,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娘……”
“醒醒困,待会儿把弟弟喊醒下去吃饭。”宋招娣抱起三娃,发现小孩没尿尿布上,很是意外,连忙把尿盆拿过来,把小孩尿尿。随后是二娃。
给二娃和三娃穿上衣服,宋招娣发现大娃又歪头睡着了,笑着说:“大娃,今儿早上你爸做饭。”
钟大娃翻身坐起来,直勾勾看向宋招娣:“你说什么?娘。”
“我身体不舒服,你爸说他做饭。”宋招娣道,“我还没下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吃,可能是给你们炒鸡蛋。咱家的小鸡下蛋了。”话音落下,又听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宋招娣无奈地笑了笑,抱着还在睡的二娃和三娃下楼。
到楼下看到大娃站在位于东北面的厨房门口,把还没睡醒的两个孩子放在长椅上,就走过去问:“你爸做什么吃的?”
“爸爸居然要给我们蒸鸡蛋。”钟大娃的小脸上写满无奈,“娘,咱家有很多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