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鬼蛊一族的手段一向狠辣,虽然刁油鼠这人罪恶多端,可是云若下手如此狠辣,也是要承受一定的因果报应的,她应该明白其中道理,怎么会下手如此狠辣?
云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叹气道:“原本只是一根普通的麻醉针,只是我们鬼蛊一族的药理不同,这小子终日吸食毒品,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腐蚀了他的全身,无巧不巧的,偏偏和我的麻醉针上的药理中和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刁油鼠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居然会遭到这种报应,我只能无奈的表示悲惨,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如果像刁油鼠这样的人也值得同情的话,那么外面那些被装进木笼子里犹如货物一般的人又该如何去同情?
我坐在床边,对着刁油鼠问道:“知道去南疆峡谷的路怎么走么?”
刁油鼠有些畏惧和诧异的看着我:“知道。”
我耸了耸肩膀:“最好给我们画张地图。”
这句话,让刁油鼠这个人精好像发现了自己可以活着离开的希望,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摆出了一副奴才相:“没问题,没问题,肯定给你们画出来,要说别的东西我没有,地图这东西肯定是有的。”
这小子说着在腰间扣扯了半天,拽出了一张发旧的兽皮,抖开来给我看到:“爷,大爷,你看看,这个地图咋样?跟你说,这地图是整个南疆北疆地面上最详细的地图了,村子里走货的路线都在上面画的清清楚楚的。
这是我爹从前为了离开这里趟了无数次山路,一点一点画出来的,我们家这些年就靠它活着了。”
嗯?详细的地图?我诧异的接过那张兽皮,粗略的看了一下,忍不住微微心惊,果然不是一般的地图,这上面哪里有什么村子,哪里有什么路都画的很仔细。
跟我们熟知的那些地图不同,这张图属于那种很多人实地走过之后的经验结合,就连哪里有什么野果子,哪里有什么树林之类的都标注的极为准确清晰。
我把那兽皮地图递给云若,云若看了一眼之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大雄也看了一眼,然后走到刁油鼠面前问道:“你没骗我们吧?”
刁油鼠连连摆手:“没,没,不能啊!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
大雄皱眉道:“油老鼠啊!我有个问题搞不懂,想请教一下,你能回答我不?”
刁油鼠赶忙蹲在那里,一脸畏惧的看着大雄:“雄爷,您有事就吩咐就好了,可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怕!”
大雄给了他一巴掌,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我就纳闷了,你说说你也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咋就这么没骨气呢?你就这么怕死?你都这德行了,这活着跟死了有啥分别么?”
刁油鼠舔了舔嘴唇:“雄爷,不瞒你说,我还真就是怕死,这世界上谁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