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尔冬就是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耸了一下鼻子,皱着眉头。
“你是属狗的吗?我昨儿个不是失手杀了一个吗?带回来解剖了,所以这屋里还有点余味。”
“虽然我不知你师傅是怎么教授你的,但是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行医者,必须敬畏生命。”顾尔冬收敛起面上的笑容,冷硬的像一副面具。
若说之前对于云依依只是有些不喜,现在她更多的则是厌恶。
空气中虽然飘的都是血腥味,但,时间不同,飘散出来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单凭着这味道,顾尔冬就能够推断出这血液是十天之前的。
更何况昨日的那具尸体是拧开脖子,云依依自己亲手杀的人,不可能还需要解剖尸体这么麻烦。
看破不说破,虽然不喜欢云依依,可为了顾秦墨的事儿……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呵呵,我师父可从来不说这些废话,你觉得你的命和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区别?射杀你的是刺客,杀老百姓的又是什么?不过只是称一句屠夫罢了。”云依依当即立断反驳。
“此事暂且不议,我先将你身上的痛苦缓解一下吧。”顾尔冬拿着牛毛针,浸泡在药水当中。
“啊!”惨叫声冲破云霄,云依依叫完,软软躺下。
等着那些少年冲进来,她已经呼吸平稳睡着了。
几个少年见此,松了一口气。
顾尔冬起身,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们。
“你们的圣女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自己照看着吧。”将牛毛针丢入专用的布卷中,顾尔冬推门离开,没人敢再去拦。
她面上淡定,其实手腕疼着了。
“这个……王妃,圣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山羊胡子二长老跑的气喘吁吁,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是自己孙女出大事儿了呢。
顾尔冬刚出门就和这位撞了一下,二长老半点没在意,而是好奇的看着她。
此人眼底的情绪,让原本有些昏沉的顾尔冬彻底清醒过来。
她刚才,不寒而栗。
这个二长老只怕是和表面完全不同,而大长老一直到现在未曾露面。
顾尔冬一路走,一路想着这次来蛊庄后发生的事儿。
等她晃悠悠走回自己的院子,顾秦墨已经在树下等她了。
“怎么了?”他问的是顾尔冬身后的春蝉。
春蝉摇头,“我在门口等着王妃,路上遇着了蛊庄二长老……”
面具下的眉头皱起,顾尔冬察觉,抬头疑惑看他。
“回去再说。”
进了屋子,顾秦墨催促她取出药粉来,洒在自己身上。
墨绿色的药粉落在衣服上,顿时泛荧光绿,顾秦墨叫来春月将四周的窗户都用黑布蒙上。
一片荧光绿,出现在顾尔冬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