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头疼吗?”顾尔冬在顾秦墨怀里朝水云月看,都快要收敛不住恼怒了,“我略懂医术。”
相互讨厌,不需要什么理由,单纯就是看见她,就不喜欢,顾尔冬也没觉得有必要遮掩,赤裸裸表现出来,至少自己心里不会不舒服不是。
本以为只是自己心理作祟,但是这会儿看见水云月楚楚可怜,做作的样子,忍不住啊。
“王妃你是不喜欢我吗?”水云月委屈的瑟缩了一下,求助的目光朝着顾秦墨过去。
“郡主,我家王妃略懂医术,王爷特意请她来给您看看,你这样子,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如是不喜欢让我家王妃看,您大可回去,马车都安排好了。”春蝉是个直性子。
言下之意很明确,这里是大燕王府,又不是东楚的地界,要装模作样回去装去。
这一番抢白,让水云月噎住了,眼里摇落不落的眼泪,刷一下子掉下去,却是没了那股子感觉。
顾尔冬觉着这会儿不说话有些不大好,咳嗽一声:“春蝉,别说了。”
“没有,是我的错,王妃,我头疼得厉害,所以才大意之下失了礼数,还请王妃不要赶我走。”水云月多精明,这会儿可不就是个好由头,在这里住下。
只要能够住下来,那和顾秦墨相处的机会还会少吗?
说着她就捂住头,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可怜兮兮。
“祁醉说明日过来看一次,这会儿也宵禁了。”顾秦墨忽然开口。
惹得水云月眼前一亮,心里窃喜。
表哥分明还是朝着我的,只要表哥发话,就算这个顾尔冬反对也没什么用!
果然,顾尔冬嗯了一声。
她也没打算继续给水云月扎针,这样子显然是对自己抗拒,如若扎针过程中发生病人挣扎,这牛毛针进入身体,可不是开玩笑的。
“行吧,那我回去了。”顾尔冬打眼朝春蝉看过去,春蝉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将顾秦墨手上的针灸包收回来。
“王妃可快点回去吧,这头发要是没干透睡觉,明日该头疼了。”春蝉走在顾尔冬身后,小声嘟囔。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后半句她也只能在心里头说,左右看了一眼,没瞧见刚才熬药的丫鬟,在水云月身边伺候的是另一个。
“王妃是生我气了?”她又在背后来了一句。
顾尔冬这次就当做没听见。
真是够败坏心情的。
春蝉准备回头说两句,却被林嬷嬷按住。
林嬷嬷朝她摇了摇头。
“你好好休息。”顾秦墨冷淡的丢下这句话就回去了。
才回到院子,春蝉先忍不住张嘴道:“她把自己当什么了,这里是大燕不是东楚,王妃你没看见刚才那样子,她眼睛都快黏在王爷身上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给您擦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