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秦墨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转身来看向顾尔冬,声音温柔而担忧:“冬儿,可吓到了?”
顾尔冬抿唇,沉默着摇摇头。
目前姑且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顾尔冬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心寒。一想到有和顾秦墨为敌的可能性,顾尔冬就觉得有些头疼,不愿去想。
到时候,一定会很痛苦。
沈姨娘心疼女儿,连滚带爬地到顾寒秋的身边,心疼却也不敢说顾秦墨什么,就只能捧着顾寒秋的手,默默地掉眼泪,试图引起顾延的怜惜。
可这会儿顾延却只觉得脑子都跟着疼,看着顾寒秋的目光也一寸寸地冷下去。
顾寒秋不肯说究竟是和什么人私通,而且还如此不知好歹,留下……恐怕也只是祸患。
顾延和顾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来。
“多谢王爷帮忙管教。”顾延先是客套一句,旋即望向顾寒秋,开口时声音透着一股子的冷意:“今日请大夫来诊治一番,明日一早,便送往家祠吧。”
这话一出,顾寒秋和沈姨娘人都傻了。
家祠是什么地方?
说好听了是家里的一处偏宅,说难听了,那就是一座牢笼!且不说地处偏僻,在山野之间,附近连个人家都没有,就说家祠中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一日三餐更是要在山中就地取材,吃不饱穿不暖,根本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顾寒秋脸都白了,心里瞬间慌乱起来。
顾延的言下之意,莫不是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顾寒秋眼圈一红,也顾不上手腕上的剧痛了,连滚带爬地爬到顾相爷的面前,哭嚎着道,“父亲!女儿不要去家祠,女儿想留在您的身边!女儿知道错了,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这声音听着倒是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