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怀疑地看向她：“你说，与你……与你行夫妻之事的人，是三皇子燕和？”

顾寒秋点点头，看向顾尔冬的时候神色甚至带着几分骄傲：“若是父亲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问三殿下！”

沈姨娘的目光从震惊转到怀疑，又从怀疑变成了狂喜，她从地上爬起来，急声道：“老爷，快让人去请三殿下吧。”

她女儿与燕和有了夫妻之实，以后的日子还愁么？

当然不愁了。

顾老夫人却不信，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顾寒秋，问道：“既然是三殿下，你之前为何怎么问都不肯说？”

“这……”顾寒秋犹豫，她总不能说，是燕和说不让她说的吧？

只是她现在已经嘴快说出去了，想来三皇子应当不会怪罪她吧？

“怎么可能是三殿下？”顾尔冬惊声，她捂住自己的嘴，满面诧异，眼中甚至盈满泪光，楚楚可怜地道：“你……怎么会……三皇子先前不是……”

看着顾尔冬这幅模样，顾寒秋冒出几分快意来，她扬起眉梢，得意洋洋地道：“若是姐姐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三殿下！三殿下许久之前就曾经说过喜欢我，说一定会娶我过门的！”

他们偏心顾尔冬又能怎么样，现在三皇子不还是不喜欢她么？

顾尔冬的身体看上去摇摇欲坠，半晌才平稳下身体，稳住情绪，声音犹带几分哽咽：“若是妹妹早些说出来，当时大可不必……既然妹妹与三皇子早已两情相悦，当日又为何……为何要逼问我？”

经过顾尔冬这么一提，顾延和顾老夫人也想起来了那日顾寒秋和三皇子的咄咄逼人。

当日是不觉得什么，如今知道了两人有关系，这般想起，倒是当真觉得顾寒秋和燕和是早有预谋了。

顾延的眸色又沉下几分。

沈姨娘一见顾延这个脸色，整个人都有些慌了，赶紧开口想要挽回道：“大小姐误会了，就算是有情，哪儿能牵扯到那个时候去？更何况，当日秋儿也是为了你好呀。”

这么一句话，若是沈姨娘不说还好些，一说出口，顾老夫人的脸都黑了。

这是什么歪理？这沈姨娘莫不是疯了？顾老夫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