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飞燕和君九辰逼老执事上北山要谷志,还只给他三日的时间。老执事多少就猜出孤飞燕和君九辰回偷偷过来试探虚实。他寻不到机会询问孤云远对策,又等不到孤云远来北山,无奈之下,他只能找谷主大人的替身,也就是那个疯老头一起演戏。
老执事是唱戏了,但是挨的打也是真真切切的。
孤云远轻轻摸了摸老执事脸上的伤口,立马蹙了眉。他问道:“怎么回事?”
孤云远当然也看出孤飞燕和君九辰要来北山,他原以为自己能摆脱秦墨的,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一恢复就赶来北山,为的也是谷志的事情。
老执事立马将自己如何做戏,如何骗过孤飞燕和君九辰的经过说了一遍,孤云远打量了老执事一番,轻叹,“真是为难你老人家了……”
老执事紧张了,连忙问,“属下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打散了,靖王要是还不信,属下也没辙了!”
孤云远手里凭空出现了一瓶药。他递给了老执事,轻轻叹息,在一旁坐下。老执事得了孤云远的药遂是大喜,立马就涂抹起来。孤云远拿来谷志,一页一页地翻看。这本谷志,倒不是临时假造,而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只是,他在千年前就造了假。
他慢慢翻看着,没翻过一页,就好似翻过了数十年光阴。他轻叹,“千年了……真快呀。”
老执事知晓的并不多,包括千年前神农谷那个铸鼎的传说。一直以来,他的好奇心就颇重,听孤飞燕和君九辰说起神农谷后方那个神秘的山谷,他也忍不住怀疑。
见孤云远感慨着,老执事一而再犹豫,还是怯怯地问出口了,“谷主大人,那俩孩子可是猜对了?千年前的天火并没有落在神农谷,而是落在神农谷后头那个山谷里了?”
也不知道孤云远听到老执事的话没有,他仍旧慢慢翻阅着谷志。老执事索性问得更直接一些,道:“谷主大人,谷志上这场大火,可是您当年为掩盖真相而伪造的?”
也难怪老执事会这么猜,毕竟神农谷谷主一直就只有一位,这谷志上不少事情都是伪造出来的。
孤云远突然挑眉朝老执事看来,不说话,眸光有三分玩索。老执事一开始还算淡定。但是,被看久了,他就不自在了,以至于到后面心虚,惶恐,避开了孤云远的视线,只当自己什么都没问。
孤云远其实不凶的,他嘴角轻泛起,没有回答老执事的问题,而轻叹道:“罢了罢了,他们既看过了,就给他们吧。本尊自己都瞒不住,也不怪你。”
老执事不明白,他和疯老头演得逼真,而且这本谷志本就是杜撰的。他们没有暴露什么呀!他急急说:“谷主大人,属下瞒过去了。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孤云远起身来,淡淡道:“你不明白,他们会告诉你。本尊原想多陪他们几日,如今不得不走了!”
老执事尚且不知道孤云远暴露的事情,他急急问,“谷主大人,您要去何处?可同他们辞行了?”
孤云远这才将自己暴露的事情说出来,他递给老执事一枚金针。这金针不是别的,正是前几日孤飞燕交还给他的那枚金针。他道:“把这枚金针交给小燕儿,就说……就说是从本尊榻上寻到的。”
孤云远倒没说秦墨绑了他,他才暴露的。老执事非常意外,然而,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和疯老头暴露了什么。他也不敢多问,连忙接过了那枚金针,“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