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和任婷婷相视一眼,满是惊愕这是什么情况,张玄问道:“老伯,救什么命?”
但是这疯老伯神志本就不轻,这两个字若不是他不知怎么的铭刻于心只怕还说不出来,现在张玄这么问他,哪里还答得上一句话?
他撇开了张玄的衣袖,竟是手指一比划,然后脚踏秀步,在这院子里转起圈圈,两手摆着各种姿势,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不知名的戏文。
张玄和任婷婷只觉无奈,摇了摇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疯老头唱戏的时候,王伯也是赶了回来,微微气喘,进门就苦笑道:“唉,你这疯子和我一般老态,怎就这么手脚麻利。”
他来到张玄和任婷婷身边,说道:“这家伙,你们猜他去了哪里?竟然是跑到人家土地庙睡的正香。”
“哦?土地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疯老伯可不是一般疯子,是个守村人,怎么土地庙睡了一晚,就来着喊着救命来了。
张玄心中有疑,便问道:“王伯,这老伯在土地庙都干了什么?”
王伯听得张玄发问,见他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小事,便站直了身子,仔细回想,向张玄一一道来他方才的见闻。
听王伯说完,张玄眉头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是越发觉得有问题,便道:“婷婷,王伯你们两个看好这疯老伯,我觉得这背后有隐情,去义庄找师叔问问看。”
任婷婷点点头,看了还在唱戏的疯老伯一眼,说道:‘玄哥你早去早回。’
“恩”
...........
义庄大堂里,九叔和张玄分坐左右,一边喝茶一边说着那疯老伯的事情。
九叔放下茶杯,沉吟道:“照你所说,只怕真有事情。守村人生于村死于村,若非大事轻易不会离开,这疯老头不仅是离开了,竟然还向你求救,只怕真有问题。”
张玄道:“可是他疯疯傻傻问什么都说不出个一二来,这事无从下手。”
九叔想了想然后道:“阿玄,你道院子里杀一只大肥鸡,然后让你两个师兄去镇子里买些瓜果贡品回来,我们请一次土地。”
九叔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抓住事情的唯一线索,那土地庙的土地公婆问一问。
要知道这般失魂疯傻的守村人,常人不好沟通,但是土地山神这般的神邸却是能通过这入梦神交的方式稍微交流,知道的肯定比问的多一点。
张玄点头,就出了门去,先是拿钱给两个师兄去买贡品,自己则是奔着九叔放养的大公鸡去了。
这些个大公鸡还真是命途多舛,这才刚买来月余功夫,就要挨刀子了,真惨。
入了夜,这张玄和九叔在这屋子里头排上了一大桌的酒菜,白斩鸡、水煮五花肉......瓜果蔬菜一应俱全。
饭桌之前更是一个大香炉,上了三炷高香,香炉之前斟上了三倍上好的猴儿酒,一切准备就绪。
九叔拿出一张黄纸,手握朱砂笔,在这黄纸写上了:“今有守村人求救于阴差张玄,事不甚详,求问无果,闻二公与其有交,设宴请二公至,有事相问。”
九叔一边写,一边轻声说出,似乎连同声音也写进了这黄纸之中。他与张玄都有阴职,倒也不比这土地公差,所以言语像是寻常宴请一般,倒也不特别。
九叔写完这些话,将这黄纸点燃,放在铜盆之中,只见这黄纸伴随着火焰的燃烧,很快变成了灰烬。
就在这火焰熄灭的一刻,一只黄色的千纸鹤飞出了铜盆,从窗户飞了出去,飞鹤传信,就等土地公婆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