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才哆哆嗦嗦道:“下官不知。”
陆沉淡淡道:“原来那恶绅竟是有州府衙门的官员庇护。”
赵文才顿时义愤填膺道:“竟有这等事!陆大人放心,下官定将那胆敢行庇护之事的家伙揪出来!”
“还是不必麻烦了。”陆沉冲外面喊道:“将那个狗东西押进来!”
朱员外旋即被杨浊推搡进屋。
赵文才扭头,见是朱员外,顿时骇然已极。
朱员外见到赵文才,宛如抓住救命稻草,大哭道:“文才,救我!”
赵文才又急又怒,一拂袖道:“滚开!”
何愗慶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恶绅的后台不是别人,正是赵文才!
“赵文才!”何愗慶顿时拍案大喝。
赵文才吓了一跳,噗通便跪倒在地,急忙辩解道:“何大人,陆大人,下官不认得他啊!”
何愗慶冷冷道:“不认得,这恶绅怎竟一眼便认出你?”
赵文才支吾半晌,狗急跳墙道:“这是栽赃!”
何愗慶面沉如水道:“他不过叫出你的名字,怎就诬陷你了?赵文才,你这个蠢货!”
见陆沉默不作声,可有时无声更令人畏惧,赵文才惊慌之极,大声道:“陆大人,您明鉴,这恶绅的所作所为,与下官绝无半点干系啊!”
那边朱员外见侄子翻脸不认人,急怒道:“好啊,你为了撇清干系,连舅舅都不认了!你你……”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陆沉看向何愗慶,说道:“没想到一府府台,竟真的纵容庇护亲戚横行霸道,委实令人不敢相信。”
何愗慶也慌了,将怒火全都发泄在赵文才的身上,大喝道:“来人啊,将赵文才的官袍扒了,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赵文才被带了下去,朱员外更加绝望,如果早知陆沉身份,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陆沉,可惜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吃,他也只能是认命。
朱员外也被拖走,陆沉摇头道:“本来以为河西官场经过整治,已然河清海晏,一片清流,未曾想竟还有这等不法官吏存在,还是一府府台。”
何愗慶忙道:“是下官御下不严,监督不力,还望……”
陆沉摆摆手,笑道:“何大人莫急,何大人也是刚接手这个烂摊子没过多久,想来是事物繁忙,没有来得及了解这些新晋官吏,也是人之常情。”
何愗慶松了口气,说道:“陆督使能体谅下官的难处,下官委实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