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老子有儿子了!”
他忍不住欢呼雀跃,扭头抱住叶芷柔,便狠狠亲了上去。
叶芷柔被他恬不知耻地强吻,惨白如纸的面容瞬时飘起两抹灿烂的红霞,亦是白他一眼,嗔道:“大呼小叫作甚,也不怕吓到孩子。”
陆沉一凛,连忙噤声,看了兀自抽泣不止的孩子一眼,他低声说道:“得给我儿子起个好听的名字。”
叶芷柔神色顿时变得戒备,宛如护犊子的老母鸡,肃然道:“不许你给儿子取那些让人笑掉大牙的名字。”
陆沉忙不迭点头,笑道:“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儿,便叫陆策;若是女孩儿,便叫陆筝。”
“陆策……”叶芷柔呢喃道。
陆沉点头道:“希望我们的儿子,不要做一个莽夫,而是要胸有韬略,算无遗策,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叶芷柔又是白了陆沉一眼,不过虽然并不觉得“陆策”这个名字有多么出色,但无疑要比“金刚”、“无敌”要好上百倍,随即点头道:“好,就叫陆策吧。”
鸢鸢轻轻晃悠着孩子,轻笑道:“策儿,你有名字啦。”
小陆策睁着乌黑的眼睛,怔怔半晌,忽然“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
……
与温馨和睦的陆府相比,驸马府此刻却是气氛压抑的紧。
绫华公主刚诞下子嗣,便被文帝赐皇姓,取名“懋贞”。
驸马爷洛逊别提有多窝囊了,娶了怀中有子的绫华公主不说,孩子生下来却还要跟随皇姓,虽然这孩子在绫华公主的肚子里时,便已注定将被立为皇储,未来更能位居九五、成为齐帝,可洛逊仍旧不免心中憋愤。
凤斋中,绫华公主侧身躺在床榻上,守着正在酣睡的李懋贞,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都给我滚开!”
屋外,忽然传来洛逊的愤怒声。
绫华公主早已习以为常,面无颜色,自顾一脸慈爱的看顾熟睡中的李懋贞。
不久后,洛逊摇摇晃晃闯了进来,这位驸马爷显然又喝醉了酒,脸色如猴屁股一般,站都快站不稳了,在原地直晃悠。
绫华公主淡然说道:“小声些,莫要惊扰了懋贞。”
洛逊望着绫华公主身前的李懋贞便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撒起酒疯,“他娘金贵,他凭什么也金贵!他不过是个野……”
“野种”二字差点便要说出口,却被绫华公主顿时冰冷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宫将你乱棍打出去!”
绫华公主寒声说道。
这座府邸,说是以“驸马”二字命名,实则洛逊却也是寄人篱下,阖府上下,尽皆皇室奴仆,谁若是胆敢惹绫华公主不悦,驸马也照打不误!
洛逊被绫华公主看得浑身一冷,有些胆怯,悻悻说道:“你是我洛逊的夫人,怎敢殴打夫君,委实有辱斯文。”
绫华公主淡淡说道:“下回再喝醉酒,不要往本宫这里来。”
洛逊本就心里憋着火,此刻竟是不知怎的莫名被激怒,气急败坏道:“老子凭什么不能来!你是我洛逊的夫人?这里是驸马府!”
他越说越怒,然后便往床榻踉跄走去,恶狠狠道:“你欺人太甚!大婚到现在,我都没碰过你半根手指头!凭什么!今日我就非要与你行合衾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