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既然心存大义,不愿再甘为奸宦座下鹰犬,那么好,希望你我能精诚合作,扳倒钱谨,还大齐朗朗乾坤!”陆沉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轻信江沖,随即又道:“就像江大人你所说,钱谨其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也不至于做过多少人神共愤之事,而这些事情,恐怕江大人即便不全都知道,也至少能知道一半,还望江大人能够毫无保留,将钱谨所做过的恶事一件不落的告知于我。”
江沖已经打定主意改换门庭,攀附陆沉这位如今在大齐亦是权势滔天的新贵,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当即想也不想,便拱手道:“钱谨所做种种天理不容、令人发指之事,下官皆知之甚详,陆院长放心,这些事若让陛下知道,钱谨就算不被杀头,亦必定罪责难逃!”
陆沉道:“到时我希望你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站出来指认。”
江沖惊愕道:“陆院长打算在朝会上对钱谨动手?”
陆沉负手说道:“要么不做,要做,便让他难以翻身,钱谨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当着朝会文武百官的面揭发出来,纵使陛下有心偏袒,也不得不顾忌影响。”
江沖沉吟不语。
见他犹豫起来,陆沉一笑,道:“江大人,既然已经决定改换门庭,便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如果不拿出像样的投名状出来,我可很难相信你是真心实意要为我办事。既不想得罪那个死太监,又要置其于死地,且归入我陆沉的麾下,江大人,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想当然了。”
江沖一凛,忙道:“陆院长吩咐,下官定不遗余力,愿充当马前卒,为陆院长冲锋陷阵,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亦义无反顾!”
陆沉笑道:“好。”
江沖面露讨好颜色道:“下官已夸下海口,此次前来,定能说服陆院长您与钱谨冰释前嫌,还希望陆院长您能够将那几个混蛋交给下官带回去,以来麻痹钱谨,否则下官无功而返,必然会被钱谨责罚,甚至被钱谨弄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空口无凭,口头上的投效,陆沉岂能轻信,当即拒绝道:“那几个人不能放。”
江沖苦着脸道:“陆院长对卑职还是不信任呐。”
陆沉也不遮掩,开门见山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暂时还无法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信任不是朝夕间就能形成的,没有过硬的投名状,便让陆某彻彻底底的相信你,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他如此直接坦率,江沖也不觉尴尬,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可若不将那几个手下带回去,只怕钱谨那关很难过去,不由愁眉苦脸道:“可陆院长您怎的也得想办法让下官将钱谨应付过去,以免误了大事。”
陆沉说道:“办法我早就替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