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奇道:“斗什么法?”
孟汤变得犹豫起来,但见陆沉满脸好奇,且神色真挚,随即放松警惕,说道:“前阵子丞相甘衡颁布削弱世家门阀的法令,那群门阀便联起手来,抗命不遵,我朝陛下怕……怕伤了和气,便只能将甘老丞相幽禁。陛下本以为如此做,就能让那群门阀安分一点,谁知以陈阀、夏侯阀等为首的世家门阀竟蹬鼻子上脸,合伙跑来京都与陛下打擂台,非要陛下斩了甘老丞相不可。”
陆沉讶然道:“竟有这等事?那群门阀当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来京都闹事,贵国皇帝也能容忍?”
孟汤唉声叹气道:“陛下如今修心养性,对待任何事都甚能容忍,如果是换做年轻时那般杀伐果断,早就将那些闹事的门阀收拾了。”
听得这位孟大人大吹牛皮,陆沉不由心中失笑。
宇文琛之所以能容忍,还不是惧怕门阀势力?
那些门阀势力不联起手来造他的反,宇文琛就烧香拜佛吧,他还敢主动收拾世家门阀?
也不知那位晋国的皇帝陛下,听了这位孟大人的话,会不会羞愧的脸红。
看来这位孟大人,也是位忠臣,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连这等大吹牛皮的话都能说出口。
“如此说来,那些门阀阻拦我大齐使团入城,本意也是为了与贵国陛下打擂台了?”
陆沉旋即问道。
孟汤忙不迭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畏惧陛下,不敢明目张胆的逼迫太甚,只能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对陛下暗中施压,可我国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岂能受此威逼胁迫,陆主使且好生看着吧,一旦陛下耐心耗尽,便是那些世家门阀的末日!”
这位孟大人对自己还真是交浅言深啊,连这等话都能推心置腹的说出口,陆沉甚是满意,情不自禁拍了拍孟汤的肩膀,笑道:“早就听说贵国陛下乃当世少有的明君,对付麾下不安分的臣子,自然是手到擒来,本官拭目以待。”
孟汤显然对宇文皇室忠心耿耿,听完陆沉之言,顿时如沐春风,嘴角止不住的泛起笑意,“我朝陛下对贵国的到来,是颇为上心的,亦早有同贵国建交之意,那些门阀不过是上蹿下跳的老鼠,陆主使莫要放在心上,等待会儿见到我朝陛下,陆主使自能知晓我晋国的心意,以及对贵国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