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挥手道“去吧,算算时辰,那个小兔崽子,也快到了,在他到之前,务必要将那个倭人女子给咱家狠狠打死!”
“属下遵命!”
江冲风风火火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钱谨一人,许久后,他眸子里几欲要喷火一般,咬牙切齿道“小王八羔子,早晚咱家要将你挫骨扬灰!”
正赶往镇抚司而来的陆沉忽然打了个哈欠,不由嘟囔道“哪个没根没种的狗东西在背后骂老子。”
加快脚步,半盏茶后,总算是到了镇抚司。
出来迎接的是个小旗官,陆沉开门见山道“钱公公先行一步,想必已经对尔等知会了,本官要将那倭贼提走。”
那倭人女子此刻正在诏狱中遭受鞭笞,也不知死还是没死,小旗官就是江沖特意派来拖延时间了,随即一脸讨好笑容道“陆院长好不容易大驾光临,而且这寒冬腊月的,想来是冻得够呛,江指挥使特意在客厅给您备了薄酒火盆,待陆院长暖和过来后,再带您到诏狱去提人,陆院长请随我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陆沉敏锐的发现,这小旗官的笑容似乎有些虚伪,神色中有些紧张,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镇抚司是谁的地盘陆沉心知肚明,所以陆沉可不相信这里会这般热情的接待自己,联想到钱谨已先到镇抚司来,陆沉当即淡然说道“烤火就免了,这就带我去诏狱吧。”
没请动陆沉,那小旗官神色之紧张愈发明显,干笑道“陆院长远来是客,就先到客厅,容我等为您接风洗尘,再到诏狱提人也不迟……”
越看这小旗官,陆沉便越觉得他颇为鬼祟,不待他话说完,便一瞪眼道“本官又不是舟车劳顿,用不着接风洗尘!”
那小旗官被陆沉虎目一瞪,不由骇然。
见他惊恐之极,陆沉冷笑一声,嘿然道“看来你是奉了谁的命,特意来阻拦本官的,不过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提人,倘若耽搁了,你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再者,你怕是还不知道本官的脾气,如果让本官知道你阻拦本官背后真的有何猫腻,一旦误了本官的大事,本官要玩死你这么个小人物,无异于碾死一只蚂蚁!”
那小旗官更是惊惧,踌躇不定,进退两难。
陆沉没了耐心,暴喝道“还不带路!”
对于陆沉,小旗官是听过的,曾经的身份就不说了,如今可是督监院院长,皇帝极为信赖倚重的大臣!
所以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惹恼了陆沉,就凭他区区一介镇抚司小旗官,蝼蚁般的人物,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一想到倘若拦不住陆沉,江指挥使那边也无法交代,小旗官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陆沉冷冷道“你不必带我过去,告诉我诏狱在哪里,我自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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