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心中不由苦笑,失算了,光顾着装逼,却是忘了,这位岳父大人,可断然不会容忍,自己为了逍遥,便将祖宗的基业一手葬送。
作茧自缚的事,他还是头一回干,没啥经验,不由手忙脚乱,见叶寰怒不可遏,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您息怒。”
叶寰的怒火怎能止息下来,冷冷道“你不愿涉足于朝局的尔虞我诈,想要明哲保身,老夫不怪你;你明明有惊天动地的才华韬略,却不想着光耀你陆家的门楣,老夫也不怪你……可你只图自己快活,却因此将你陆家先辈流血换来的爵位丢掉,老夫不怪你,你父亲在天之灵,何以瞑目?你可对得起你陆家的列祖列宗!”
陆沉别提有多后悔了,就不该装这个逼,编了半天瞎话,结果是作茧自缚,看来谎话以后还是得少说,绕来绕去,没准哪个无意中,便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岳父您想必是误会了。”他只能尽力补救。
惹恼了这位岳父大人,他自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您定然是误以为小婿之所以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是小婿故意为之。”
“难道不是?”
“实在是阴差阳错,小婿虽厌恶朝局,可又怎会策划舍弃我陆家的爵位。况且,这种事又怎能凭小婿的心意而行,一旦尺度掌握不好,别说是被夺去爵位可,恐怕性命不保,为了图个逍遥,便将性命都当做赌注,小婿又不是傻子,怎会做这等傻事。”
如此解释还算是合情合理,叶寰的怒色稍微减退几分。
陆沉见状暗暗吁了口气,差点便将这位老岳父给得罪了。
叶寰沉吟半晌,才道“无论如何,你陆家的爵位,是在你身上丢的,重新光耀你陆家的门楣,你义不容辞,岂容你偷懒。”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非得逼老子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陆沉苦笑一声,正要说些什么,但听叶寰紧跟着又道“你若不是陆渊的儿子,老夫懒得管你!好了,你先回去吧。”
这就让自己走了?
陆沉一愣,随即心中一喜。
就这一会儿,他可谓如坐针毡,巴不得赶紧离开。
赶忙起身,他拱手作揖道“那小婿就告辞了。”
叶寰微微颔首,道“你的事,老夫会替你多操心的。”
陆沉可真不想这位岳父大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但到底不敢再说些什么。
叶寰道“还有,芷柔既然明日就要搬回到你那儿去了,还望你能善待她。老夫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一双儿女,朢昇就不说了,芷柔老夫从小便视他如心头肉,你若是敢再让他受丁点委屈,休怪老夫这个当爹的,亲自去给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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