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本就和定远侯老兄不对付,文婆节那日在楹联会上,又被自己弄的丢尽脸面,当时便撂下狠话,狼狈而逃。
可能对自己造成生命威胁的,他勉强也能算上一个,毕竟亲爹是有权有势的虞文侯,想要弄死个庶民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现在不同了。
得知自己住着皇帝赏赐的府邸,家门上挂着皇帝写的牌匾,他再蠢,怕是也得忍着。
再就是那些以往定远侯得罪过的人,难保有迄今为止自己不知道,却对自己怀恨在心的。
只要让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是皇帝看重的人,谁还敢造次?
想要报复?
都等下辈子吧!
“若非王掌柜提醒,我险些辜负了圣恩。”打定主意,他当即说道,但还有一点顾虑,“只不过现在陆某家道中落,即便想要张罗,也未必会有人愿意来捧场。”
王福笑道“陆老弟多虑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北齐文坛中的翘楚,公认的诗仙,那些官僚勋贵不来捧你的场,却也无伤大雅,只要你发出请函,整个乾雍城的文坛之人,必定都得趋之若鹜,若是被你拒之门外,怕是得不高兴哩。”
陆沉目光一亮,是啊,圈子不同罢了,现在自己在文人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难道还怕没人捧场吗?
刘雍是一定要请的,相信这位户部侍郎大人,一定会给自己这个薄面。
月桑学宫的庄鸣声、公羊叔两位老夫子也得请,在王府主动提出邀请自己参加舌儒学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答谢一下他们二位。
再就是沈栾玉,也不知昨日舌儒学宴结束之后,离没离开京都城,若是还在城中,也是一定要请来的。
还有苏晴爷孙女俩,杨禅,朱廉,诚王爷地位尊贵,怕是难以请动,但怎么也得送份请函过去,以表尊重……
细细数来,就算那些文人们不来捧场,这些人也够凑一桌的了。
“陆老弟,如果你信得过王某,通知文坛中人的事,也都包在王某身上了,到时必定让你的新邸热热闹闹,座无虚席!”
老王拍着胸脯打包票。
陆沉叹道“什么都得麻烦王掌柜,陆某怎么过意的去。”
王福笑道“咱俩谁跟谁!况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以老弟你现如今在文坛闯下的诺大名声,王某只需放出你要乔迁办宴的风声,整个乾雍城的文人们,还不上赶着踏破你的新邸门槛?”
他说的是实情,陆沉玩笑道“那到时恐怕还得劳烦王掌柜,将我新邸的门槛修好了。”
王福乐的眼睛都快挤没了,道“陆兄弟的事,就是王某的事,若门槛真被踏平了,到时别说是只修门槛了,老兄给你再造个大门脸!”
老王就是敞亮,陆沉不禁唏嘘,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想要意志坚定,承受住这些资本家的金钱腐蚀,还真是难啊。
“陆老弟准备何时搬往新邸?”
“就定在三日后吧。”
陆沉寻思了片刻,说道。
王福起身说道“好,那王某这就回去将牌匾摹刻出来,发出你要乔迁的消息,等得三日后,便带些人来,帮陆老弟你搬家。”
陆沉也跟着起身,拱手道“多谢的话陆某就不说了,往后王掌柜若有用得到陆某的地方,尽管言语。”
“一定一定。”老王笑的胖脸都挤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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