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刺激？”

厉北霆缓缓的眯起眼，秦漠对这个女儿简直纵容到了极限，他不肯可能没听到一点关于秦菲菲乱来的风声，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对秦菲菲红过脸，也从来都没有纠正她。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厉北霆的手指落在办公桌上，微微有些泛凉的桌面贴着他的肌肤，让他有些不适，抬起双手环胸。

“秦漠对她的行踪一点都不知情？”

在国外还能说他疏忽，没有关心自己的孩子，可是秦菲菲都回来这么久了，他就真的看不见？

厉北霆皱眉。

乔慕琛摇头：“这个不是很清楚，秦菲菲身边好像没有秦漠的人，但是也不好说，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女儿都不关心，也有点说不过去。”

乔慕琛这些时间都在查秦菲菲的事情，也查到了一些蹊跷的事件。

秦菲菲高中的时候就交了一个男朋友，但是因为那个那孩子家里太穷了，秦家不同意，秦菲菲却暗地里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了，后面搞大了肚子。

还是秦菲菲的母亲亲自出面处理了这件事情，给秦菲菲请了一个月病假，给她把孩子给打了，还把那个男孩子逼的在A市呆不下去。

当时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乔慕琛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当初给秦菲菲做手术的医生，才得到了这个确切的消息。

越往后面查，越觉得秦家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秦菲菲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1999年，跟顾炎一样大。”乔慕琛发现不对的时候，就跟着查了很多资料，发现这两个人出生同一年的时候，他也想过很多的可能，但是两人的出生证明跟医院都不一样，而且顾炎早出生半年，要是交换身份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好好查一下，秦漠应该不会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厉北霆太了解秦漠了，他绝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秦菲菲要是垮了，或者是毁了，受到最直接影响的人是他。那是他唯一的女儿。

但是说纵容也说不过去，秦菲菲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传出去哪一件不是伤风败俗的？

秦漠难道连这点底线都没有了？

“宋烟。”

宋烟一直都安静的坐在旁边，听到厉北霆喊她的名字才猛地抬起了头，细碎的刘海遮住她的眉眼，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柔和。

“怎么了？”

她顺手就把厉北霆的茶杯递了过去，里面是泡好的茶，温度刚刚好。

厉北霆嘴角上扬，眼神愉悦：“魏冉冉那边你还能再跟进一下，秦漠能够让她这么恐惧，绝对有内情，找到她的弱点，逐一击破。”

宋烟顿了顿，点头：“我会再去问问的，其实。”

她小心的看了看厉北霆，小声的说道：“魏冉冉是个好人。”

她教会她的那些东西，也影响了她不少，至少在某些事情上，她再也不会拖泥带水，在秦家她也清楚的看到她跟厉北霆之间的互动，可是却没有告诉秦漠。

就冲着她守口如瓶的这点品质，她就愿意很是喜欢她。

“宋烟，你终究还是太天真。她能够在鱼龙混杂的商场游刃有余，抽点经历精力让你对她有好感，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魏冉冉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就冲着她一身炉火纯青的交际手段，那也是令人侧目的。

“什么？”

宋烟皱眉，愣愣的看着厉北霆，却发现他怜悯的看着她，心疼又隐约夹杂着几分残忍：“有些人，需要花点时间才能看得透，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当成是朋友，他们不配。”

宋烟的脑海瞬间炸过火花，烧得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厉北霆的意思是，魏冉冉对她展现出来的那些善解人意跟委屈都是假的，是故意让她看到的？

“不，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