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歧的概念里,修道院就像是东方的寺庙,西方教堂,简单来讲,就是一栋房子在屋插上十字架,里面住着西方的和尚,靠信徒周济过活。
不过等到亲眼目睹,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比较离谱。
维农修道院与其是一间教堂,还不如看成一座型要塞。
五六座高大的建筑围成一圈,构成了一个大型四合院的结构,建筑间几无空隙,墙体连成一片。
这些三四层高的建筑,墙壁都是用大块青石砌成的,从外面看去,根本就是一座坚固的碉堡。
修道院周围有菜园麦田,虽然看不到人在打理,果蔬庄稼的长势着实不错。
正对着道路,有一扇半开的拱门,大概三米高,两米宽,架在两栋建筑中间,上是一条悬空的走廊,有护墙,怎么看怎么像城楼。
翻身下马,将几匹花斑马牵到门外空着的马厩里,一个糟老头子忽然像幽灵似地从门后面饶了出来。
“很抱歉,各位朋友,这里是私人领地,如果几位是歇脚的旅人,还请往前再走走,此地离科洛尓不算远了。”
老头子言下之意倒也清楚,口气却很强硬,态度有些嚣张,颇有中古豪奴的风范。
他直接堵到马厩栅栏外,昂着头,斜着眼,一副“这里不欢迎各位”的样子。
凌歧龇了龇牙,暗道这世界的“出家人”怎么是这个德行,不知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吗,何况连来意都不问,就开始撵人。
凌歧也不废话,直接将马鞭搭在来人肩膀上,冷淡道:
“我找迦斐尔。”
一路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他可不是来受气的,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才是他的目的。
至于某些人对他的态度,其实他根本不在意。
但这不表示他就必须低调、装孙子,否则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可以宠辱不惊,遇到事情,却不能不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比如他现在代表老皇帝执行任务,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受辱,否则便弱了气势,还谈屁个“忠君爱国”,还怎么捞好处。
听到凌歧出伽斐尔的名字,态度更如此轻佻随意,老头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警惕的退入马厩,一只手摸到腰间,握住了一个鼓鼓的突起物。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凌歧撇了撇嘴,正想继续抬出老皇帝来唬人,安静的修道院中忽然传出一声惨叫:
“啊!!!”
“糟糕!”
拦路的老头顾不得盘问,转身就跃出马厩,绕过那扇半开的拱门冲进修道院内。
凌歧这些人固然形迹可疑,终究来的还算光明正大,后院却是实实在在失了火。
众人见状,同样翻身下马,以莫提为先锋,先后冲进院落。
穿过被巨汉踹开的包铁木门,里面的场景另人大吃一惊。
不足三百平米的院子里,已经有三伙人在捉对厮杀!
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时才传入耳中,不知是刚打起来,还是另有缘故。
院落中央的花坛内,正躺着一具穿着简陋布衣的尸体,尸体边上落着一柄花锄,似是园丁。
“马迪!”
“混蛋!”
先行进入的老头一声低吼,已经切入了一处战团,疯也似的朝着入侵者发起攻击!
还没等凌歧看清状况,这些战圈中人数最多、占了半数以上的红袍刺客,竟是分出几人,朝着门口处的凌歧一众围来!
“又是你们!”
凌歧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对于这些毫无交流可能的疯子,他的确甚为厌恶。
“上!”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