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老板愣了一下,继续说:“那水明真人一见我,先让我写个字,说是帮我测字,我写了一个‘财’字,他从这个字看出我的一生,说对了十之八九,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请他帮母亲算了一个八字,没想到,他算的特别准,就连母亲什么时候死,也算的一清二楚,他算出母亲死亡的时间是正月初一下午六点半,跟医院病危通知上的时间差不多。”
“后来呢?”我淡淡地问。
“后来,那水明真人说母亲早死半个小时能让公司产值翻几倍,原本我是不答应的,阎十七在一旁劝导一会儿,当时我心里就想,医院一直有安乐死,让母亲早死半小时,应该没啥问题,便答应下来。再后来,水明真人跟阎十七带我去买棺材,说棺材涂金,能让母亲在阴间过的好,又说棺材大,盛的财多。回大陆之前,阎十七找到我,说,大陆这边流行大办丧事,让我多拿点钱办丧事,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拿了一百万办丧事,一则让母亲走的有面子,二则填补一些我对母亲的亏欠。”
听完他的话,我特么恨不得煽他几个大耳光,这么明显的骗局,以余老板的智商怎么可能上当,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说:“我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四处调查过,都说水明真人有真本事,我怀疑过水明真人跟阎十七合起来骗我,也派人打听过,他俩压根不认识,便逐渐开始相信他们。”
我心中一阵冷笑,无论他们是否认识,阎十七跟水明真人合起来将余老板给坑了,这就是事实。至于他们之间有啥仇恨,对我来说,没啥兴趣,那是他们家的事,只要知道是谁在搞鬼,对死者有个交代就行。
挂断电话,我想起水明真人开路时的表现,还真别说,当真是漏洞百出,他发现棺材底部贴红纸,应该不是想救刘凯,而是怕我的红纸影响到阳棺。
棺材立起时,他表现出一副孬种样,应该是用这个借口离开丧事,因为,他要的目的达到了,必须离开。
等等,水明真人跟水云真人,这俩名字如此相近,怎么像同门师兄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跟刘凯的关系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凯不可能会疯啊!
想到这里,这立马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镇医院看看刘凯是不是真疯了,顺便看看阎十七在不在。
好在郭胖子正在医院,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回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阎十七不见了,刘凯真的疯了。
对于阎十七的离开,我没啥吃惊,人都死了,不离开才怪,倒是刘凯的疯,让我有些带疑。
于是,我问郭胖子凭什么判断刘凯疯了,他说,趁刘凯病房没人,往刘凯水壶撒了一泡尿,喂他喝了下去。
我笑骂一声,也就郭胖子那货能干这缺德事,这样以来,刘凯跟水明真人应该没啥关系。那么,先前那八仙应该是实实在在地想借人给我办丧事,借来的道士可以完全相信,晚上派来的八仙也可以完全相信。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至于阎十七去哪了,水明真人去哪了,我没那份闲心替余老板去找他们,那是派出所的事,我的职责是破了阳棺,将死者顺顺利利地送上山,下葬。
我这人的性格有些急,想什么就做什么,当即,就让阿大去镇子找枇杷干、香蕉片、橘子皮、柿子饼这四样东西,打算破了阳棺。
至于为什么会要这四样,我明白父亲的意思,这四样东西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四季,在我们这边称为四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