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像平安符的东西,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绳。
我疑惑地问了一句,“莫兄,你这是干吗呢?”
他冲我一笑,说:“这平安符是我三岁那年,父亲亲手用红布给我做的,能保平安。”
说话间,他将那平安符摇了摇,说:“这布袋里面装的是一枚方口铜钱,听父亲说,这枚方口铜钱,他曾在上边作过法,一般蛇类动物不敢近你身边,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这次能平平安安。”
说完,他将平安符塞在我手里。
这平安符不重,估摸着只有几钱的重量,就说:“莫兄,这个不好吧,这平安符是你父亲送的,我怎能夺人所爱。”
他一笑,说:“没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你,的确是值得结交的一个朋友,我已经真心拿你当朋友,还望你跟我一样,拿我当朋友了。”
我微微一怔,在他身上盯了几眼,最后也不好说什么,就将那平安符挂在脖子上,然后朝他说了一句,“谢谢,等出去以后,一定请你大口大口喝酒。”
“好,一言为定。”莫梁回了一句,朝我伸出手。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良久,手分,莫梁说:“陈兄,放心去吧,温姑娘跟结巴的安全放心交给我,只要我莫梁活着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他们俩受到任何伤害,倘若他们俩受到一丝伤害,我定自杀谢罪。”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异常凝重。
我懂他意思,莫梁属于那种重承诺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跟一条蛇生活二十几年。
曾有个名人说,大凡跟动物为伴的人,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没有人类朋友,把动物当成了依靠,一旦有了人类朋友,对方会格外重承诺,还有一种是觉得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与人为友,还不如跟动物为伴,最后一种则是伪善,以疼爱动物彰显自己的善良,嘴里地吃着猪肉,却口口声说自己爱猫,爱狗,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狗跟猫。
那莫梁见我没说话,冲我一笑,说:“怎么?不相信我?”
我连忙罢手道:“怎么会。”
他一笑,说:“如此就好,希望出去以后,我们几人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好!”我重重地嗯了一声。
随后,那莫梁又跟我说了几句打气的话,我也没多说什么,告别莫梁,我一个人朝河边走了过去,莫梁则回到先前的位置。
这次,刚到河边,我没急着下河,而是探了探水温,跟先前一样这水温冰凉冰凉的,我一咬牙,也顾不上那么多,抬步朝河内走了过去。
刚下河,我浑身一阵激灵,主要是河内的水太凉了。
下到河内,我也没久留,抬步朝前边走了过去。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我一个劲地低着头朝前走,压根没敢看两旁的圆柱子,主要是怕两旁的圆柱子会给我带来什么负面影响,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先找到老王。
大概花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我来到深水区,令我疑惑的是,我先前来的时候,这水面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一潭死水,而现在这水面居然泛起点点涟漪,看上去煞是诡异。
我心头一沉,正欲朝前,陡然,我脚底下生出一股异样感,滑滑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