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小气了吧。”曹跃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道。

要不是和陶悦聊起投资的话题，曹跃暂时还想不到化工企业的问题，这会让忽然想起来，曹跃觉得应该立即着手了，不是为了抢占市场，而是为了中国化工业的发展。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包括重工业轻工业化工业，如今中国重工业与轻工业并行发展，但是化工业在全世界都刚刚兴起，自己可能是化工业中，中国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曹跃想到这里，想了半天决定请西北重武器集团钢铁厂的督办方大山，但是方大山是官身，不知道能不能离开甘肃。但是曹跃左右也想不到什么人能够撑得起一个完整的化工业，只有方大山才有这个能力。当然，曹跃本打算让狡猾睿智的孙汝祺来操作，但自从他担任户部右侍郎之后，负责中国的金融业整顿，如今他也沉稳了下来，更加不可能替自己去做这件事了。

曹跃发给了方大山一封电报，很快，方大山就从甘肃发回来电报，说自己愿意接受，并且推荐了合适的钢铁厂督办接替人选，交接之后一个月之后来到京师。

一个月之后，方大山从甘肃抵达京师，曹跃邀请方大山到家中一叙。

方大山问什么事情，曹跃将那天与陶悦随口说的从买油田到化工业到机械厂也说与了他听，方大山也目瞪口呆，半响才说道：“这……这……这个计划太庞大了。”

“所以我才找你。”曹跃郑重地说道。

方大山想了许久，才说道：“我一个人干不成，会找一些帮手，但是不希望有官府干涉，不希望有军方干涉。”

曹跃笑呵呵地看着他说完，才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唉……我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但是如果官府插手，不少官府里的人就会趁机捞钱，把一个产业生生弄死。”方大山无奈地说道，“我在宁夏钢铁厂，最是了解官府的做派，下面一些小吏都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拿卡要，就更别说大一些的企业了。”

曹跃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河西走廊现在吏治不清？”

方大山叹了口气，说道：“自主公中心转移到京师之后，西北官员人人浮躁，都想这上京做官，西北重武器集团里，多亏宋雪宋大人四处挽留人才，但宋大人是外官入西北，实在难以发力，许多人关系复杂，有军方背景，动弹不得。”

王宇一直默默不语，此时说道：“主公，大权不定，不可动军中人事。”

曹跃看了看王宇，明白王宇猜出自己不能忍受军方*，党羽污染根基，而自己采用的方法多半就是大杀一方。但王宇提醒得对，大权不定，不能轻易动这些贪污受贿的军官家属。

“唉……”曹跃苦笑了一声，谁说做主公就容易的，主公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不过，适当的警醒也是需要的，杀鸡儆猴。”王宇道。

曹跃道：“你觉得选谁去？”

“岑春煊，岑大人。”王宇笑道，“此君对贪污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