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赶到长清观时,沈家酒坊的人,已经将酒全运上了山,然后堆在搁酸笋坛子的库房里。
已是春末,竹林里的笋快长成嫩竹,今年的笋泡完了。
该出给雁客来和福祥记的酸笋,也出了一大半,库存空一半,正好腾出来放酒。
去邻县找苏海,苏忠贤一去这么多天,连竹湖杏花酿的庆贺宴也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沈月娥以为,他们父女俩个有话要说,苏草没那么快上长清观。
没想到她这边前脚刚忙完,后脚苏草就来了长清观。
“草儿,酒全搁库房了。”
沈月娥迎上来:“长清观这儿有我,你怎么不跟苏叔叔多聊会儿,这么快上山来了?”
“知道你能干,你办事我放心。”
苏草跟她解释:“海叔摔伤腰,在邻县耽搁了治伤,徐爷爷的意思是以后他要瘫了,然后常婶子哭天喊地的闹得我爹心烦,我来找逍遥道长去替他看伤。”
沈月娥跟着苏草踏上竹林石径,一路往大殿去找逍遥道长,跟她说长清观这边几桩买卖的进展。
“笋快长成嫩竹子了,泡酸笋的事儿已经搁下,然后竹荪买卖,菌丝大半都发给村里入了商会的人种上,长清观这里只剩一小拔,哑子在帮着打理,除了负责竹荪收购和送货的事儿,我不用费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