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匕首上有他的指纹,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那也不能说明人就是他杀的,他亲自拿了匕首捅人,还在上面留下了指纹,你信吗?”
黄顶肯定不信,但这已经成了铁证。
主编也难得早来了,包都没放下,就直奔许言倾而来。
“聿执杀人的案子,你要盯紧了。”
许言倾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不可能杀人的。”
“这我们管不着,至少现在舆论的走向是这样的,这个新闻你亲自跟一下。”
“我跟他关系特殊,再说我也被搅和进去了,我不方便。”
“可这样才有话题性,你送去的凶器,你报道的新闻……”
许言倾早就说不清了,每个人都是这么想她、看她的。
在旁人眼里,她捅了聿执一刀,如果再不遗余力地报道他的新闻,那就是再补上一刀了。
许言倾打死都不做这样的事情。
警察局内。
狭仄的审讯室中,连扇窗户都没有。
悬在聿执头顶的灯已经亮了一夜,他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打出一道暗影。
他手指在桌上敲着,敲得人心烦气躁。
一名破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已经耗了一晚上,他撬不开聿执的嘴。
彼此都在玩心理战术一样。
他紧盯着对面男人的脸,聿执尽管年轻,但坐在那定力十足,犹如一汪诡谲不明的深潭。
“你以为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会逮捕你吗?”
聿执盯着一处墙角,没有应声。
“我们掌握的证据,可不光是这些,除了匕首上的指纹之外,还因为宗觞被杀的那天,你就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聿执眸光淡淡地落定在那名警察的脸上。
他把调出来的监控画面给聿执看。
“那天,整个酒楼就你一个客人,是吗?”
聿执视线垂下去,看到了照片中他的身影,他看了眼酒楼的名字,印象不深,但仔细回忆下的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天许言倾主动约了他,可他在酒楼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出现。
警察将压在下面的照片拿出来,“这是宗觞被害的地方,离你所在的酒楼不过几百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服务员说你从后门出去过一趟。”
警察仔细端详着聿执的表情,连每一个眨眼都不放过。
可他的心理防线太过于坚固,哪怕铁证摆在面前,都不见他有所动摇。
“你离开的这个时间,和宗觞的死亡时间也能对上。”
聿执呼吸有些加重,因为那名警察,紧接着问了一句话。
“按理说,你不应该去那种酒楼的,这并不在你平时的圈子范围内,你为什么唯独那天,去了这里呢?”
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聿执喉间轻滚动下,因为那是许言倾发给他的地址,她难得主动约他,他当然要赴约。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办,我劝你还是主动交代吧。”
“现在所有的媒体都在盯着你,你就算再有本事,杀了人,总是要偿命的。”
聿执像是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
“我有个要求,我想见见许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