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昨晚没架住黄顶的劝酒,是喝了不少。
“我有没有说什么醉话?”
她也不知道她喝多了酒后,酒品怎么样,不会出尽洋相吧?
“说了,反反复复说一句话。”
“什么话?”许言倾以为聿执又要不正经。
“说你恨我。”
许言倾有点怀疑,她喝多了说什么不好,会说那种话吗?“看来真是醉得不轻啊。”
但她对昨晚的事,依稀还是有点记忆的。
零零碎碎拼凑起来,好像记得黄顶说在给她找后路?
还说她肯定放不下孩子,他帮她?
吃过早饭,聿执将许言倾送去了公司,窗外有明媚阳光在跳跃。
在她推开车门出去的一刹那,许言倾整张脸都是光亮的。
晚上,聿执有个应酬,结束后站在酒店的门口,嘴里的烟抽了一半,车子已经泊到台阶下等他。
江怀见差不多了,替聿执将车门拉开。
这时,就看到保镖拎着一个人影正快步走来,那人脚步有些跟不上,踉踉跄跄的。
“小爷,这人在拍您。”
聿执斜睨了一眼,江怀走过去,从那人手里拿走了相机。
“你是哪家媒体的?”
男人随口胡诌了一个。
江怀上下打量眼,见他眼神不对,“工作证呢?”
“没有……”
江怀准备打电话求证,男人一看要露馅,“别,我是替赵律师做事的。”
聿执听到律师两个字,眼眸暗沉了不少,酒店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他收敛些情绪,“先带走。”
第二天,一家私人律所内,门突然被人推开。
挂在上面保平安的铃铛被撞得丁零当啷乱响,前台看到这阵势,吓了一大跳。
“你们……”
“赵律师在吗?”江怀语气硬邦邦的,差点把小姑娘给吓坏了。
“在,你们……有预约吗?”
江怀嘴角拂开些冷笑,“见他还需要预约吗?让他滚出来。”
说话间,外面又进来了个男人,他背光而立,脸部轮廓被光晕衬得刚刚好。
脸上的棱角,像是雕刻出来的,每一道都显得恰到好处。
赵律师一看到聿执,就知道事情露馅了,怕是不妙。
他被江怀拎进了办公室,门也被砰的一脚踢上,江怀把一个相机丢在了桌上。
赵律师脸皮僵硬,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你查我?”
聿执径自出声,带着审问的口气,这种本该是小事,交给江怀就行了,可他执意过来一趟,却是因为心里有些没底。
赵律师起初还嘴硬,这种事江怀最有经验。
威逼利诱之下,赵律师的嘴就被撬开了。
“是一个男人找我咨询的,说是帮她朋友的忙,他问我怎么才能从您手里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我……我跟他分析过了,我说这样的情况下,女方没有一点优势,孩子肯定是争不到的。”
“然后呢?”聿执面无表情问着,但脸上已经冷得跟块冰似的。
“他就问我,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就说一定要这个孩子……我说……我说除非男方这边出点什么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