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她要离‘有妇之夫’远一点。
宗觞早餐都没吃,当天就带着许言倾离岛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言倾都在忙着迁墓的事。
墓地选好了,政府给的补偿款不够,许言倾问黄顶又借了些钱。
永安公墓距离市区相对近一些,许言倾抱着骨灰盒,叫车肯定是难的。
黄顶一点不忌讳,坚持送她。
“你选墓地还花了不少钱,其实远一点的祥慈公墓也不错的……”
许言倾抚摸着手里的骨灰盒,旁边,还放了两个。
“我三个最亲的亲人都在这了,我想让他们离我近一点,这样我才能时常来看看他们。”
黄顶听着难受极了,目光瞥过最小的那一个盒子。
里面放着许言倾买来的一套小衣服和一双鞋。
骨灰盒下葬后,立碑,弄完这些事的时候,都快傍晚了。
天空中阴沉得吓人,乌云就聚集在头顶,看着要下雨。
许言倾在许父的墓碑前跪了下去,磕了头。
黄顶在边上看着,看着她从第一个墓碑前起身,来到中间的碑前,说了声,“安安,姐姐来了。”
这一幕很戳人,黄顶的眼睛里像是撒了钉子,好疼。
许言倾最后来到女儿的墓碑前,手指在许知言三个字上,轻轻抚过。
石料粗糙,割得许言倾手指都痛了。
“宝宝,这样你就不用怕了,有外公和小姨陪着你,不用怕黑,不用怕冷……”
对不起啊宝宝。
当年宗觞只是给她看了一眼,就说孩子葬了,她被关了整整三年,连女儿葬在哪都不知道。
“言倾,起来吧。”
她跪得太久了。
许言倾抱着身前的墓碑,将脸贴了上去,碑上是凉的,她的心也是凉的。
“爸,安安,你们帮我照顾好知言好吗?”
“等我陪完妈妈吧……”
哪天汪琳珊要是扛不住,走了,许言倾想象不出她还能靠什么撑下去呢?
“言倾,言倾!”
黄顶压低了声音在叫她。
他赶紧伸手推着许言倾的肩膀,“聿执来了。”
她猛地一个激灵,回头望去,就看到聿执抱着一束花,另一手拎着个蛋糕,已经在顺着不远处的台阶往上走来了。
许言倾忙起身,她两个膝盖发酸,但她还是往前冲了过去。
她拦住了聿执的去路,“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爸爸和安安的墓今天迁过来,我来看看他们。”
“不需要!”
许安不会想看到他的。
许言倾死死地拦着他,“小爷,我只想和我的家人清清静静的,劳烦你走,行吗?”
聿执手里的蛋糕盒是透明的,里头的蛋糕不光造型好看,还插着鲜花和头纱,是小姑娘们最喜欢的那一种。
“安安已经死了,你就算买最好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许言倾说什么都不让他靠近,“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是不会在乎你这些的。小爷,你没必要对我妹妹这么好,难不成是你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聿执用手臂轻推开许言倾,朝着那几块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