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阿若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忍,它瞧着天外的红线与地上的石坪,咽了咽口水。
石坪上,盛霂的灵、肉、骨无法分离的原因,概因有人用神异手段将三者“缝”在了一起,神魂亦被牢牢钉在了那具躯壳中,恩,有些地方缝的还不是很好看,线路大开大合,针脚也歪歪扭扭的。
那一点点不忍心,最后还是被对自由的向往给打败了。
入局的人,都能凑两桌牌了,它可是猫,合该浑水摸鱼呐!
“我能送你进入她的梦境,她知道的事情不比我少。”阿若歪了歪头,避开和岩对视,“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去了不一定会收获你想要的,还可能因此失去更多,你得想清楚了。”
这便是它给岩的机会,在规则之下,它有太多无法说出口的东西了,但盛霂是不一样的。
阿若话语中的心虚味实在不要太明显,问了就给说,人有那么好骗吗?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不那么好看的笑容。
“好啊,我去,你告诉我怎么做。”
收到了肯定的答复,阿若迫不及待道“很简单,你去梦里找到盛霂,告诉她有人来接她了。”
“只要她自爆神魂,命魂就能脱离掌控,她的家人马上可以带走她,当然,你也可以这么做。”
说这话,是阿若觉得有血缘关系摆在那,再怎么,还是得念几分旧情的。
需要自爆神魂么?还念旧情?
岩不禁盯着白猫的耳朵尖轻笑出声,倒也没说是不是觉得他很好骗之类的话,只是笑得眉眼弯弯,白皙干净的面容美好得足够蛊惑人心。
“好呀。”
阿若沉浸在少年甜美的笑意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跟着重复道“好呀好呀!”
“那么你的目的呢?”
“告诉我吧。”
心湖中的坚冰消融,湖底的金沙悄然浮上湖面,不着痕迹地吞食起了未曾散去的白雾。
“好,都告诉你。”
少年的声音轻又轻,柔和得像是拂过柳木的春风,实在过于美好。
盛霂在一瞬间就想了很多,岩的眼睛很干净,干净澄澈得能清晰地倒映出她,或者说是井的身影与半边的天空,像是什么都有,但干净淡泊过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想问问他,耳边的指环是否为所谓父亲之人手中的储物戒?族中又是否真的只有一枚那样的戒指?
在某种诡异的直觉催促下,话说出口,却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你们,是如何处理族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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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几章就能结束这个看起来毫无必要的隐藏支线了……呜呜,再搞支线,就要变成书名和简介欺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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