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正是一个循环。”
黑夜是故事的开始,白裙女孩损毁了神赐之木,被人发现并抓了起来,白木镇的镇民认为她的行为是对神赐之木的大不敬。
小镇在白日里举行了盛大的祭典,他们在神赐之木下搭建了高台,试图烧死女孩以换得神赐之木的谅解。
结合木牌上的信息,得出了以上结论。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件事看着起因是背神之女破坏了神赐之木,结果是她受到了处罚。”
盛霂指着木牌上的一行小字,默念道。
“木牌上说,白木镇的平静被离开的女孩打破了,背神之女破坏了神赐之木,神赐之木不再降下恩赐。”
从木牌上和镇民的对话中都可以得出背神之女和离开白木镇的人并非同一人的结论,然而想要归乡的人为何会认为是背神之女找到了离开的希望,前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因果关联?
路过某个转角的时候,镇民的对话从墙那边传了过来,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盛霂当场愣住,停下了脚步。
“那个孩子明明跑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八成是为了背神之女吧。”
既然离去者再次归来,念乡人难道不应该是去追寻她的踪迹!又为什么要和镇民因为背神之女起了争执!
“天灵灵,我们忽略了最关键的一件事。”
想到此处,盛霂瞬间福至心灵,只觉背后发凉,身上汗毛直竖。
木牌上记录着念乡人与镇民起了争执,她也在幻境中逛了一圈又一圈,见过了三次白日的处刑。
可是,她没有见到。
见到任何一个——试图阻止祭典的人!
那些念乡人,不在幻境的故事中,他们去到了哪里?
再次归来的离去者,又藏在幻境中的哪个角落?
院中,楚轻尘站起身,对着当空的三轮白日举起了削好的怪异的木棍,眯眼细细打量。
那根木棍很长很细,较粗部位的横截面像是一个扁扁的棱形,四角尖尖,木棍的两头同样尖尖。
他撕下了一大块长袍下摆,用小刀划成了布条条,耐心地在木棍中间靠下的位置缠了一圈又一圈。
刀,剑,棍,枪,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东西呢?
楚轻尘随意挥舞了几下木棍,如此想道。
好像没人说不行。
那么,可行。
这会儿的盛霂肯定想不到,边歧并没有告诉她,那本改良棍法脱胎于一篇上古的刀法残篇,和一般的功法很是不同。
现下,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她、正向着楚轻尘和柳兰筠所在的小院一路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至于引气入体,引的什么气?反正肯定不是普通的灵气。
刀气,剑气。金石铁鸣之息。
至锋之意,至锐之气。
天下兵戈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