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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营距离城池不过三里的位置,立在城头,营中的情景一览无余。网,一路有你!
哪里出了纰漏?贼军怎么会提前防备?
这时候考虑那么多已经没有意义了,唯有杀过去一条路而已。
城头的李贤看到了贼营中的动静,他毫不犹豫,嘴里大声喝道:“擂鼓!”
官军出城已经是势同骑虎,若是不战而逃,只会助长贼寇的嚣张气焰。
反正贼人数量不多,东莱军以多欺少,压根没有失败的理由。
“咚咚咚”的大鼓声响起,隆隆的声音在黑夜传出了老远。
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胡庸听罢之后精神大振,他笑道:“听见没?使君在为我们助威,贼营示警又如何?咱们照样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背嵬军在胡庸的统领下势若猛虎,径自往贼营而去。
这时候,既然贼人已经有了防备,那么东莱军也就没了潜形匿迹的必要了。
根根火把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照亮了大队人马奔袭的道路。
徐盛紧随其后,大声鼓舞着士气,道:“快,功劳莫要让胡庸一个人得了,杀贼!”
“杀贼!”
为了对付卞喜,李贤足足出动了三千人马。
两军相距不过一百步的时候,贼营中的弓手按耐不住,他们纷纷张弓搭箭,往火把燃烧的地方射去。
只可惜,东莱军卒人人着甲,有时候,即便长箭命中了目标,往往也因为甲胄的缘故一无所获。
被动挨打可不是胡庸的一贯作风,听到身旁间或响起的惨呼声,他脚下生风,一马当下先,嘴里大声怒吼:“冲,快冲过去,莫要做了贼人的靶子”。
在贼军稀疏的箭矢威胁下,背嵬军的速度大为增加。
没多久,胡庸就来到了贼营的栅栏之外。
扛着钩镰枪的军卒还在身后十步远,胡庸却已经等不及了,他大步来到木栅,敏捷地闪过了贼兵的刺枪,接着在贼兵瞠目的目光中,他双手抓起栅栏,“嘿”地一声,竟然生生拔起了两百多斤中的栅栏。
“啊呀,嘿!”
胡庸将栅栏挪开了一角,这时候,背嵬军的军卒已经冲到了他的身旁。
“杀贼!”
“杀!”
胡庸身先士卒,挥刀冲入了贼军。
贼寇已经被刚才胡庸的神力吓跑了胆,即便人人都是经年老匪,可面对穷凶极恶的胡庸,他们却根本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
“噗噗噗”,眨眼间的功夫,胡庸就砍死了一名贼寇。
然而,贼军毕竟数量较多,胡庸再勇猛,也不可能同时面对几十人。
“快,护住统领!”
“杀贼!”
若不是背嵬军的士卒及时来援,说不定胡庸便要陷入孤军奋战的情景。
赵云也加入了战团,听说来犯的是黄巾大将卞喜,他向李贤请缨,说愿意率领背矛士出战。
与胡庸的横冲直撞不同,赵云麾下的背矛士迈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缓缓地往前压进着。
星星点点的寒光从大地上升起,这是嗜血的刀枪在反光。
黑夜里,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官军杀了过来。
卞喜只知道,营盘的四面都已经被团团围住,到处都有官军。
“拦住他们,快,随我上前拦住他们!”
一名贼将大呼小叫着,冲向了北方,其后,跟着近百名贼军。
然而,迎接贼将的却是密集的短矛!
“投掷!”
两军相距不过四五十步远的时候,赵云便一声令下,命令背矛士投出短矛。
黑夜中,贼营中的火把成了最明显不过的标志。
军卒们只要对着火把的位置投掷,那就绝不会有错。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呼声从贼营中响起,冲的最快,试图增援此处的贼将嚎叫不已,他身上刺穿了三根短矛,却依旧有一口气,他惶恐地叫道:“矛,有矛!”
“噗哧”,又一杆短矛呼啸而来,结束了贼将的痛苦。
五百多支短矛清理出一块死亡之地,赵云几乎没耗费多少力气便入了贼营。
胡庸已经杀入了贼营,连赵云都取得了战果,掌握一营兵马的徐盛自然不甘人后,他的神策军早就渴望着杀敌立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人人争先,个个奋勇。
卞喜目眦欲裂,他砍倒了一个又一个官军,却丝毫不能挽回自家兵马的败局。
耳畔,尽是自家兵马惨死的声音,卞喜已经快疯了,这千余骑军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聚拢出来的精锐,哪曾想,**间就葬送一空。
“大头领,快逃吧,官军太多,太厉害,弟兄们实在挡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头领,我们几人在这里为你挡住追兵,你速速与后军汇合”
“莫要犹豫了,时间仓促,耽搁不得,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卞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说道:“好,你们的恩情我卞喜记下来,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