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淡淡的笑道:“家父是一位很有名的画家,你应该知道,隐修会最爱吸收艺术界的名人,达芬奇据说也曾经是隐修会的一员。家父和隐修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在他留下的资料里见过一个类似的十字架。”
“继续说。”裴远琛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在他留下的资料看到,隐修会上一辈的圣女忽然失踪,隐修会上下都在寻找她的下落。”靳柏岩说着,“子宜手里的十字架是你的,但是你显然不是隐修会的一员。而且,现在隐修会明显要把你除之而后快。那么你的身份……那名圣女假如有孩子,大概和你的年纪差不多。”
裴远琛笑了起来,手指轻轻点了点吧台,声音很是平静:“你知道的挺多的,隐修会一向以隐蔽著称,什么时候变得路人皆知了。”
靳柏岩耸了耸肩:“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是隐修会的成员。今天上午的事和我无关,我只是碰巧知道的比较多而已。”
“那还真是巧了。”裴远琛冷冷的勾起唇角。
“假如我就是奉命来追杀你的人,那么,我的任务明显还未完成,又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靳柏岩镇定的说着,目光从子宜的身上掠过,语气染上了一丝痛惜,“我只是担心子宜。”
裴远琛又吸了一口烟,右手握着手枪,枪口依然对准了他。
他的姿态看似放松,但实际上,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已经蓄势待发,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