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顺利？”看着信仰之力直奔云青阳而去，凌志自己都感到了诧异。

其实他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无论是云青阳，还是老妪，还是李白，他们的力量，真的只能叫做众生愿力。

只是有了调动汇众生愿力的一点皮毛能力。

而凌志固然没有踏入半祖境，但是属于他的众生愿力，一直都谓之以信仰之力。

就如同那西佛州的因果之力。

是众生愿力中的一种，是寄托于众生愿力，但也是超脱于众生愿力的。

而云青阳的这些众生愿力，换句话说，若是他死了，天道盟可以直接通过一些手段，损耗一些众生愿力为代价，将这些众生愿力，转嫁给其他人。

但是凌志的信仰之力却不同。

玄州的万民，无边海的那些生物，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信仰的，就是凌志，就是神庙里那雕像的模样，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就如同海神于无边海内，他们很清楚，自己信仰的就是海神，但是其实大可以将海神替换为任何一人，只要那人有和海神一样的能力，这些无边海的生物或许便无法辨认，除非海神有其独特的血脉，和这些生物之间，有独特的心灵感应。

正是因为这种与众不同，导致了云青阳的惨败。

信仰之力冲散了他的众生愿力，包裹在了云青阳的身上。

云青阳竟也直接放弃了抵抗，在哪里深陷惊慌之中，无法自拔。

当凌志对他流露出杀意，当这些信仰之力真的要将他干掉的时候，他方才真正的怕了起来，额骨位置，有独特的法阵运转起来，带着他，直接破空消失而去。

这种破空消失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凌志的感知。

谁也不能料到，重伤下的云青阳，就这么突然的，消失而去，遁走了。

那么干脆，干脆到云青阳自己都没有来得及丢下一句话来。

“是那个境界的人布下的后手。”凌志眉目凝在一起，在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知到，那是属于祖圣境的力量。

也唯有祖圣留下的后手，可以在瞬间破开他的信仰之力，不论有任何其他的阻碍，直接破开这一方世界，消失而去，保云青阳的平安。

“连那祖圣都对你如此的爱护，看来你的资质是真的不错，只是到底是养着你，让你成为祖圣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还是养着你，像是养一具自己的傀儡，怕是只有那祖圣自己，才知道了。”

想着云青阳对于战斗的把控，对于自己心态的掌握，根本就不配为一名武者，凌志心中嘲讽道。

“凌，凌。”

忽然，尹梦叫了一声，手指指向远方。

凌志凝眉向着远方看去，刚刚略有轻松的眼神，瞬间凝重下来。

“你们……”云轻易嘴唇动了动，“从老妪下界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想你们也能明白，这场护城战，你们不可能赢的。”

“我……我不是看不起你们，也不是有意要劝你们认输，”见到凌志和尹梦冷冷的看向她，云轻易神情一慌，“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们就这么死在这里。”

“之前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们。”最终，云轻易还是深吸口气，低下头颅，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凌志和尹梦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明白了云轻易的意思，他们本来看向云轻易冷冷的目光，也稍微暖了些许。

凌志则是上前一步，魂力展开，看向远处虚空，看向这异变剧烈的伪世界，道，“如果现在再给你一个新的选择，你还会背叛下界，勾结上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