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念必然不会轻易被毁去，若是只是剩下了残魂，遁入一些奇异之地，便不会轻易死去。

无论是他们本身的力量，还是他们的身份，都足以让后人将他们牵引回来。

哪怕是死，也应该死在故乡，死在熟悉的地方，而不是寂谬的星宇之中。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准备。

只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便即便是方相氏王，也不清楚，凌志更是无从推测。

他只是隐约间，和李白觉得这一步接引，有一些其余的原因，但是却因为当年之事有着太多的迷雾，而无法想的明白。

只是站在这阵法面前，一群人却是面面相觑，有些无奈。

在他们面前，庞大的阵法就坐落在这半跪着的女子的身后，阵法的纹路看起来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应该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可是这阵法实在是太过庞大，也太过玄奥，他们竟无一人能够看得懂，如何才能激活这天启阵。

方相氏王不懂，凌志这个向来以暴力破阵法的，就更不可能懂了。

场中也唯有李白对阵法略有研究，此刻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天启阵，久久未曾言语。

“当年布置天启阵的前辈，阵法修为高明到了极点，这阵法若是换成守阵，以这些阵法材料的珍稀，想来连我也不可能破开，再久都不行。”凌志凝神看着天启阵，

“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那一战之后，下界根本就没什么人可以开启这样的阵法，更别说他在此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提示，任何只有我们才能看得懂的提示。”

“所以阵法的开启，应该不是单纯的理解，明悟这样的阵法。而是有别的思路。”凌志蹙眉，自言自语般说道。

“天启阵的开启，自然不是我们可以办到的。”

忽然，一声女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水无寻的脸色微微一白，这一刹那，他甚至以为是那名跪在地上的女子张开了口。

凌志却是声音微颤，深吸口气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申映寒。”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申映寒的表情同样十分的怪异，纠结，犹豫，不安，难过，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使得她的声音都有些颤声。

“既然对先祖有这样的敬意，当初为什么没有一人前来援助？”申映寒看着凌志，话语却是渐渐冷了下来。

凌志一怔，眼中有疑惑之色。

“在当年的安排之中，伪世界是在主战场出现意外之后，用来藏身之所，此地有无数家族的后辈族人，而为了调动和指挥这些人，这才在商量之下，让我申家全员而来，在先祖的强大实力下，镇守此处。”

“但是伪世界中忽然出现那么多的敌人，远远超出了我申家可以抗衡的数量，一道道救援信被人以无数生命为代价，送出了伪世界，为什么直到最后，我申家几近死绝，都没有一个人，前来救援？”

申映寒神情越发的低落，充满了不解，甚至带着怨恨。

在她的描述之中，当初的场景，便真实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想到孤苦无依的在这里和仿若无尽数量的敌人死战，却连半点希望都没有，她的心情，便十分的容易理解。

“当然，我会为你们开启天启阵，这是我个人的选择，和我申家无关，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