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我家有蔬菜和白米，所以只买了两只烧鸡，一只三十五块，两只一共七十，找回您三十。”凌小燕很认真地算着数，把三十块递给方鸿。

实际上，她家的菜和米都已经所剩不多了。

方鸿把钱收好，笑着摸摸凌小燕的小脑袋：“我中午就在这吃，有劳你了。”

“嗯，没问题！”凌小燕对下厨显得相当自信。

“小燕。”这时坐在床上的凌万福喊了声女儿。

凌小燕马上看向父亲，以为他有什么吩咐：“爸……”

刚说了一个“爸”字，整个人却是呆住了。

就见虽然父亲依然骨瘦如柴，但看上去却是精神了许多，尤其是皮肤表面的青气已经消退不见，使他看上去终于更象一个人，而不是鬼。

“爸！”凌小燕喊了一声，手中的烧鸡袋子从手中掉落，也不管了，飞快跑上来仔细看着父亲：“爸，你好了吗？方医生已经把你的病治好了吗？”

“还没有，没这么简单。”方鸿道：“我现在只是暂时帮你爸压制住体内的阴毒。”

凌小燕马上回过身来，抱住方鸿的双腿，仰起小脸一个劲恳求：“医生，您一定要治好我爸，求求您，如果您治好我爸，我，我，我长大就嫁给您做老婆！”

凌小燕毕竟只有十一二岁，就算再懂事，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还是难免有点不着调。

方鸿却是忍不住一阵感动。

能让这个活了五百多年，阅尽人世间悲欢冷暖的老怪物感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答应你。”方鸿轻轻地抚着凌小燕的小脑袋：“我一定会让你爸爸恢复健康的。”

……

穷人孩子早当家，身高只有1米3多的凌小燕，是站在小板凳上做好一顿午饭的。

煮了三盘蔬菜，一大锅白米饭。

这，几乎已经是倾尽这个赤贫之家的所有了。

加上买来的两只烧鸡，摆在一张摇摇欲坠的饭桌上。

凌小燕先给卧床的父亲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出来陪方鸿吃饭。

……

“小燕，你怎么光吃白饭。吃鸡啊。”方鸿见凌小燕光吃白饭，菜一点不动，便关心道。

闻着烧鸡的诱人香气，凌小燕忍不住偷偷咽口水。但她却是摇头：“不用了，我吃饭就行了。”

方鸿夹了一只大鸡腿放到凌小燕碗里，笑道：“就吃一个鸡腿吧，你的胃肠太久没沾油水，倒确实不能突然吃太多荤腥。”

“谢谢方医生。谢谢……”凌小燕紧咬着嘴唇，终于忍不住滑落两行泪水，滴到饭碗里。

“傻丫头，别哭，从现在起，一切会好起来的。”方鸿安慰她。

“嗯嗯！”凌小燕咬着嘴唇使劲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