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了,陈萼与殷温娇各自睁开了眼睛,顿时纷纷大吃一惊!
二人均是衣衫不整,缠作一团,尤其是那床单上,还绽放出一朵鲜艳的小梅花。
‘坏了,昨晚着了道!’
陈萼懊恼不己,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不用多说,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些神仙啊,随随便便一个小手段,就破了自己的童男之身,怕是温娇已经有孕了吧?
不过他更懊恼的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取了娇妻的红丸,这岂不是暴殓天物?如果早知道是这结果,自己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相公,昨晚……”
温娇也是俏面通红,羞的不行,话问一半,就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陈萼打落牙齿吞下肚,勉强笑道:“娘子,昨晚……呵呵,你身子没事吧,能不能下地?要不……我们再歇一日?”
“妾没事的,相公别耽搁了,你先起床吧,你起了妾再起!”
温娇脑袋蒙在被子里,含糊道。
“真不碍事?”
陈萼关心的问道。
“不碍事!”
温娇催促道。
陈萼穿衣起床,正梳洗的时候,温娇也起了床,吃过早饭之后,二人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又付了房钱给刘小二,才向张氏告辞离去。
当然了,陈萼的衣服里,已经穿上了龙王给的内甲。
夫妻俩并肩而行,中午之前,赶到江边渡口。
“客官可是要渡河?”
两个艄公撑着条小船徐徐靠岸。
陈萼暗道一声,来了,再一看去,一名形容委琐,贼眉鼠眼,另一个满脸横肉,眼里凶光四溢,更是不停的打量着温娇,几乎都移不开眼。
显然,这个就是刘洪,另一个是李彪。
“相公,可要现在渡河?”
温娇被看的有些不安,小声问道。
“渡,怎么不渡?”
陈萼心知这一劫避不过去,只能面对,当即挽住温娇上了船。
“客官坐好!”
刘洪回头咧嘴一笑,目光有些阴森森,便撑起了船,陈萼与温娇则回到了乌篷中。
小舟缓缓向江心驶去,温娇觉得眼皮跳的厉害,不禁道:“相公,也不知怎么回事,妾心里慌慌的。”
陈萼点点头道:“这两个人是水匪。”
“啊?”
温娇正要掩嘴惊呼,陈萼已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别出声,为夫早有准备,看我的。”
“噢!”
温娇本能的向陈萼靠了靠,却见陈萼从包裹中,取出一副折叠弩,不慌不忙的填装了短矢,掩于背后,踱出船仓,问道:“你俩谁是刘洪?”
“你怎知我的名字?”
那满脸横肉的艄公本能的转回头,却是崩的一声,一支短矢射进心口,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推到江里,一蓬血花闪过,就被浪头打入水底!
“你……竟敢杀人?”
李彪目瞪口呆,本能的从怀里拨出利刃。
陈萼一脸正气,喝道:“李彪,本官乃唐皇钦点状元,魏丞相举为江州州主,你若害我,唐皇与我岳父必将你千刀万剐,锉骨扬灰,但你若诚心悔过,投效于我,本官可不与你计较伙同刘洪图财害命之事,甚至还可收你入门下,赐你一场泼天富贵,机会难得,你可莫要再犯糊涂了。”
说起来,李彪也是个浑人,刘洪邀他劫杀陈萼,事毕之后,刘洪带着温娇顶替陈萼的身份去做那江州州主,享受荣华富贵,只将船付与李彪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