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王的罪名不容狡辩,也无法循私,但按照程序,还得审问一番再定罪名。
这是一件走过场的事,众老商议之后,决定让英王来办这一件事。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被关了数日的颖王一身衣服早就脏污了,头发散乱,竟有一半熬白了。
因几日没有睡好吃好,身体也亏虚了许多,手腿发软。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颖王爬到铁栏处,盯着火光渐近的方向。
狱卒在前面举着火把,把通道两边挂灯的灯芯挑起来,让光线亮起来。
点头哈腰地,恭敬迎着英王进去。
英王负着手,来到牢房前,看到几日不见头发半白了的颖王,吃了一惊。“二皇兄怎地头发都白了一半?”
颖王看到来的是英王,也惊讶极了。他盯着英王打量着,见英王春风得意的神色,再见狱卒对英王的万般殷勤,心中明了。“竟是便宜了你。”
争来争去,辛辛苦苦十几年,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他最大的对手,湘王死了,反倒这个不起眼,他最不放在眼里的,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七皇弟,成为了胜利者。
“二皇兄,你怎么过成这样?是不是这些该死的狱卒虐待你了?弟弟马上为你主持公道。”英王气愤难当。
身后的狱卒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恕罪,小人哪敢虐待二皇子?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脑袋作胆子,也不敢对二皇子有半点不敬。”
英王怒道:“为何我二皇兄如此狼狈?”
狱卒欲哭无泪:哪个坐牢的人能清清爽爽的?牢里又没有下人侍候,更不能沐浴更衣,地方阴暗潮湿,任谁关上几天也得跟个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七皇弟,你就不用为难他们了。”颖王已了无生趣,自知下场绝不比端王好多少,唯一想知道的是,“父皇可好?”
英王摇头,“极为不好,因二皇兄的事,几次气得昏厥过去,已经瘫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手指也抬不起来。”
颖王绝望地抓着铁栏,又问:“我母妃呢?”
“已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英王可怜地看着颖王,“二皇嫂与侄子、侄孙等人,也都下狱了。”
颖王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我害了母妃!是我害了儿孙!是我的错!”
“二皇兄,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干下那般丧心病狂的事?三皇兄可是咱们的亲兄弟,你怎么下得了手?”英王对颖王的行为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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