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贤妃再次把那香料闻了下,奇怪地闻到一丝淡淡的肉味。
莫非,她没有辩出来的东西并非草木?
唤了两个侍女来闻,两个侍女一脸迷茫,“好像是这灰香一点,可细闻,又好像是一样的……”
媚贤妃思前想后,可以确定香料有问题,但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能辩出来。如果她把香料的事闹出去,也没有证据。毕竟,这香的味道闻上去几乎一样,效果也相似,不是长年与香打交道,又有她这天赋的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
媚贤妃坐到贵妃榻上,靠着方枕琢磨了好一会儿。
皇帝出事,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皇后?
不,皇后没有儿子,做皇后绝对比做皇太后更舒服,因为登基的新帝不是皇后亲子,皇后变成太后,就成了摆设。若是皇后,又怎么可能既不在前朝垂帘听政,也不在后宫控制后妃,反而把全部权利交出去,一心只侍候皇帝,呆在汉阳宫一步不出?
英王?
难道是他?
但英王若是有这本事,也不会默默无闻这么多年。
管淑妃?
媚贤妃目光又放到前朝上,皇帝出事后,也没见哪个臣子得了好处。
媚贤妃坐正身子,说:“找身素净些的衣裳过来,本宫要去侍疾。”
问题落在皇帝这一边,只有守在皇帝身边才能查找到真相。
换上素净的衣裳,妆容也化得淡淡的,看上去多了几分悲苦与哀伤,像足了担忧皇帝病情的模样。
“贤妃要来侍疾?”皇后从皇帝的寝殿出来,坐在侧殿的上座,问媚贤妃。
媚贤妃上去给皇后跪下行礼,眸含泪光,凄然说道:“自皇上病倒之后,臣妾心里便难受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臣妾日日夜夜地向佛祖祈祷,只要佛祖保护皇上好起来,臣妾宁愿后半生茹素念经,哪怕让臣妾出家青灯长伴此生,臣妾也甘心情愿。”
皇后被媚贤妃的一片诚意触动了,亲自走下来把媚贤妃扶起来,扶到旁边坐下。
拉着媚贤妃的手,皇后感叹道:“本宫是看明白了,这宫里真心为皇上好的,只有你了。”
媚贤妃抹了抹眼角,“跟皇后娘娘比起来,臣妾差多了,娘娘可是自皇上生病后就衣不解带地侍候着皇上的。”
“本宫与皇上少年夫妻,如今见皇上病重躺在榻上,难免身同感受,没准哪日也跟皇上一样……”皇后带着淡淡的伤感,“今日皇上生病有本宫侍候,也不知道哪天本宫病了,谁会在病榻前照顾本宫。”
“娘娘身子康健,哪会有那一天。”
“皇上先前身子也康健得很,谁又能料到今日?”
“您莫担心,您有那么多皇子与皇孙,他们都会孝敬您的。”媚贤妃柔柔地对皇后说:“即使没有皇子与皇孙们,也还有臣妾,臣妾会一直敬重您,照顾您。”
皇后被媚贤妃说得有些激动,用力握着媚贤妃的手,“你是个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心。”
“臣妾见不得娘娘劳累,怕娘娘也累得倒下了,想来分担一二。还请娘娘同意臣妾这个小小的要求,让臣妾也一道侍候皇上。”媚贤妃含泪哀求道。
媚贤妃如此诚心诚意,皇后哪有不肯的道理,“只要贤妃不怕辛苦劳累,本宫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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