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从来不是让出来的,而是用血换来的。国与国之间,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无区别,善软者将会被人所欺,只要你显得够恶够凶,他人想要欺负你的时候,就会顾忌再三。
国威,是打出来的。
用让,用忍,不仅会让楚国国威受损,还会消磨楚人的意志力。届时还想反攻荆国?还有用吗?楚人都已毫无斗志了,都已认定荆国之强不可敌了,谁还愿意、还肯去为楚国拼命?
谢衡愣在那里,没想到会从宓月口中听到如此强势的言论。
朝中的确有主战派,但主和派更多,楚国许多贵族养尊处优久矣,早就已经悍勇不起来了。
谢衡叹了口气,说:“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就莫要参与进来了,照顾好自己与两位弟弟吧。”
听了这话,宓月明白了,他是站在主和一派的。
“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宓月放下了帘子。
谢衡在帘外沉默了片刻,方说:“我说过的话,你最好多往心里想想,自己小心一点。”
说罢,便骑马离去了。
宓月沉思片刻,对车夫说:“去大王子府。”
大王子府上,下人来告诉宓月,大王子外出巡查去了,不在王城。
宓月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伯府,宓月想打听楚国形势,才发现伯府无人可用。虽然老兵不少,但都退役了,而且他们以前兵职低,即使能找以前的同僚,也打听不出什么有利的消息来。
何况现在,楚国上层将消息隐瞒得极深,宓月若不是得上回大王子的讲解,也不知道楚国的危机。
庄上派人来报,说是两个池塘已挖得了大半,母鸭子也准备了不少。
宓月便放下了这些事,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