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寿辰是极为重要的日子,怀安翁主在楚国地位极高,连楚王都尊敬的人物,因此,怀安翁主的七十大寿,也是王城讨论的热门话题之一。
江渝唉声叹气道:“祖母生辰,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寿礼为好。原先见你戴的宫花好看,想亲自做一朵富丽堂皇的宫花送给祖母,可前儿父亲给祖母送了一副玉镯,祖母却说,她一心向佛,不爱这些世俗之物了。你想,连玉镯祖母都嫌世俗了,更何况是宫花?没准送上去不讨祖母的欢心,反而让祖母不悦了。我这两天,都在头疼送礼的事,不知送什么是好。”
宓月安慰说道:“礼物贵在心意,不是贵在价值上。你若有心,令祖母自然会看在眼里。”
“论起心意,我更没法子比了。”江渝抓着宓月的手,吐槽说:“你可知我那九堂姐送的是什么?她拔了自己的头发下来,给祖母绣佛经。”
宓月吃了一惊:“一本佛那般厚,你这九堂姐岂不是要秃头了?”
江渝原本满腔愁闷的,听了宓月这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能呀,她可不傻,只拔了几根,混在黑线上绣的。”
“还可以这样啊。”宓月恍然大悟,她就说嘛,头发那般细,即使再长,绣一个字出来都要好几根的头发。一本佛经下来,就算不全秃也至少是地中海。
几根头发混在一捆黑线上,宓月觉得这送的不是孝心,而是心机。江渝这直来直去的脑子,的确拼不过这“心意”。
一笑开,江渝的心情就好转了起来,又兴致大好地跟宓月吐槽起来:“还有我那十二堂姐,她在一年前就托人从皇城的高僧处求了一尊玉佛,用了一年时间,日日焚香念经又叩头,据说那尊玉佛被她弄得可有佛性了。”
“我既不会绣佛经,想去请一尊佛也来不及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江渝又忍不住烦恼起来,“祖母本就最不疼我父亲这一房,此次大寿的礼物我若是没有送好,我们这一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宓月坐了下来,托腮给江渝想着主意。
怀安翁主信佛,不喜世俗之物,的确不好送礼。
不过,这难不倒见多识广的宓月,很快地,她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江渝,你给你祖母跳个舞吧。”
“跳舞?”江渝飞快地摇头,说:“不行不行,祖母早就不爱听戏看舞了,说是靡靡之音。”
“这舞不一样。”宓月拉了江渝过来,在她耳中细语一阵。
江渝听后,一愣:“可行吗?”
“你先找齐人数,咱们排练一下试试。”宓月说道:“就来伯府吧,这儿地方大,也没人来打扰。”
江渝总觉得宓月身上有一股令她信服的力量,让她不知不觉地就全然地信赖。既然宓月说得如此自信,江渝也跟着自信起来,“好,我这就去凑人。”
怀安翁主的大寿是楚国今年最大的宴会,若是能在宴会上出风头,好处多多。不仅能得到翁主的看重,说不定还能得到大王的赏识,而且也能让自己的名声远扬,带益自己的家族。
因此,江渝去邀请相熟的女孩来伯府准备寿礼时,少女们都高兴地过来了。
宓月给少女讲解了舞蹈的含意之后,又简单给少女们示范了一下,得到众多少女惊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