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彰德侯夫人一出来,就见李嬷嬷被打得半死了,怒声喝止道。
宓月看到彰德侯夫人终于出来了,不等彰德侯夫人再次开口,便扬声说道:“侯夫人,这个奴才假传您的话,对我无礼得很,我正替您教训这个该死的刁奴。”
彰德侯夫人刚出来,对门前的还不太清楚,只知道身边的得力嬷嬷被打了,听到宓月话,顿时怒道:“放肆!李嬷嬷就是依了本夫人的吩咐出来,宓月,你打了李嬷嬷,就是打了本夫人!”
宓月一脸不信:“这个奴才真是听了您的吩咐,依从您的命令做事的?”
“没错!”彰德侯夫人冷笑道:“不管你使多少手段,我彰德侯府都不会让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进门。”
“可是,这婚事是当年彰德侯爷在我父亲面前求的,不是我们义恩伯府求的亲,而是你们自己求的!”
“那又如何?”彰德侯夫人扫了眼都朝她望来观众,正要将宓月以前闹出来的笑话再次数出来,败坏宓月的名声,诉说侯府的不易,求得大家的同情……
可宓月哪会让彰德侯夫人再提那些陈年芝麻烂事?
“可是,我今天是来退亲的!”宓月一言将彰德侯夫人一肚子的话惊了下去。
彰德侯夫人愣住了,这三年来,宓月从来只有追着她儿子跑的份,从来只想着嫁入彰德侯府,现在竟然说要退婚?
她想以退为进?
宓月又继续扬声说道:“侯夫人,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我,嫌我无父无母,没有父母教导。以前我看在亡父为我订下的婚事的份上,多方容忍,不忍黄泉下的亡父失望。但是,您与世子都不喜我,我义恩伯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既然不好了,这婚就退了吧。”
宓月将订婚书拿了出来,说道:“订亲礼都在此,夫人尽可派人来对单清点。订婚书我也带来了,还请侯夫人也将订婚书取来,今日两家了断此事,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彰德侯夫人为了退掉这门亲,辗转难眠,现在宓月终于肯退了,心中大喜,与旁边的大丫鬟吩咐:“你立即去侯爷的书房找一找,把订婚书找出来。”
大丫鬟去了后,彰德侯夫人才发现不对劲,为何围观的人都一脸鄙视地看着她?
她首先想到是宓月在大家面前抹黑了她,便朝围观的人说道:“大家不要相信宓月的话,宓月此女素来粗鲁无礼,没家教得很,大家别信她骂本夫人的话,本夫人是如何的人王城各家都心中有数。”
彰德侯夫人以为这一甩锅,能将一切推到宓月身上,扭转大家对她的不好形象。不曾想,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得到的是一片嘘声。
“宓大小姐非但没有骂你半句,人家还夸了你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