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霖太子已听得笑不拢嘴,差点笑得呛了气:“孤看你这个滑头才像是水里长出来的。”
夏静月倒了杯温水,让南霖太子喝了顺顺气,唉声叹气道:“我倒是想,但水龙王不要。”
南霖太子喝了杯水,气顺了不少,胸口压抑许久的郁气也消散了大半。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孤跟你说了这一会儿话,整个人都轻松了,比喝什么药都管用。”
夏静月拿过镜子,摆在南霖太子面前,笑道:“轻松了就好,心情好了,吃得好,睡得好,病也会早点好。您瞧瞧,您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帅气英俊多了?不比年轻的时候差吧?”
南霖太子望着镜中眉宇皆带笑意的自己,极为同意地点头:“的确是,不比孤年轻的时候差。不过,跟韩潇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夏静月一愣,执镜的手僵在那里。
南霖太子目光从镜中移到夏静月身上,含笑道:“这一天一夜,多亏了睿王妃,不然孤这条老命不死也得丢了大半。”
“您什么时候发现的?”夏静月问道。
“孤让李总管去逼问长青,长青都说了。”
这一瞬间,夏静月心念百转,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与念头,但最后,她只朝着南霖太子盈盈地笑着,亲切地喊着:“没想到一切都瞒不过姑父的火眼金睛。”
一声姑父,瞬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也打破了这僵局。
南霖太子脸上重新染上慈祥的笑意,“孤先前便猜你是我的晚辈,只是想来想去,都猜不出你是南霖宗亲中的哪一位。没想到,是大靖那边的晚辈。”
夏静月站了起来,朝着南霖太子盈盈一福:“晚辈到南霖多日,却不曾来拜见姑父,是晚辈不识礼数了,还请姑父莫怪。”
南霖太子摆了摆手,让夏静月重新坐下,说:“不必如此见外,你能来,能唤孤一声姑父,孤已心满意足了。”
对于夏静月到来的原因,南霖太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而夏静月顾忌重重,也没有跟南霖太子提起此事。
双方都刻意地忽略了一些事情,在没有利益的掺和,夏静月与南霖太子的关系倒是很融洽,如同普通的长辈和晚辈那般自然地相处着。
南霖太子在夏静月的医治之下,加上心情开朗,身子一天好过一天。他对夏静月的医术,也有了更深的体会,以前以为大靖关于这位传奇女子的传说过于夸张了,如今才知道此女不仅博学多才,医术更是远胜于南霖国的太医。
太子府瞒下的消息最后还是被国师的探子打听到了,国师得知南霖太子病危,而且是被太孙给气得吐血的,顿时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