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说!我活够了!活腻了!你在外面娶妻生子,根本不知道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那儿有多冷,多寂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孤灯伴孤影,你知不知道我被逼得要疯了!不,我已经疯了,当狗皇帝毁了我的清白,又逼我入宫时,我就疯了!”
容修仪紧紧地抱着男人,如同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寻到水源,贪婪而饥渴地亲着他,吻着他,连呼吸都因渴望而急促着。
男人捂住容修仪的嘴,将她压在床榻上,不令她动弹,他低喝说:“容修仪,有些错误不能再犯!”
“什么错误?之前的才是错误!现在是拨乱反正!别忘了,我当年才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应该是我——”
韩潇听到这儿,已经知道那男人是谁了,容修仪进宫前的未婚夫蔡智武,直卫亲军的从三品轻车都尉。
直卫亲军是皇帝的心腹亲卫军,只受皇帝差遣,是皇帝的私卫。这位蔡智武更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最为信重的人,没想到……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个孩子。”
“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蔡容两族的人都要被灭九族!”
“不会的,等我怀上了,我就去睡那狗皇帝,就说孩子是他的,韩家的种,是未来的皇子。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告诉皇后,我要把他生下来,最好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然后等狗皇帝老得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的时候,我就抱着咱们的孩子给他看,告诉他这是我偷来的野种,我要活活地气死他,气得他死不瞑目!”
蔡智武被震惊得声音都变了,“你疯了!”
容修仪低低的笑容带着狂热的偏执:“我早就疯了!我告诉你,偷偷地告诉你,宫里面的都是疯女人,我是疯子,皇后也是疯子,滕贵妃也是个疯子,还有德妃、连妃,都是疯子,说不定连皇太后也是个疯子!宫里正常的人都死了,留下来的,都是疯子!只有疯子才能在那窒息而绝望的地方生存下去!”
“你们是疯子,可我没疯!”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就得跟我一道去疯!”
说罢,容修仪又扑上去压着蔡智武一阵猛吻。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两人搂抱推搡之间,不知不觉地滚到了一边。
急促的喘息又粗又重,蔡智武愈加难以自持,反身地压在容修仪身上,扒去她的衣服。但神智中还有一丝清醒,“不,我们不能这样……“
容修仪如铃铛般的笑声响起:“晚了。”
“你、你下了药?什么时候下的药?”
“你不觉得这花灯很香吗?这是南疆独有的合欢妖花,是用特殊的办法养出来的,催情效果比青楼用的那些药好用多了。你就好好地伺服本宫吧,外面的人春枝自会支走。”
“你——”
“别以为屏住呼吸就有用,这催情的药力即使你不呼吸,也能从肌肤慢慢地渗入进去,何况你之前吸进去了这么多……”
黑暗中,夏静月与韩潇的脸色立即变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蔡智武低吼一声,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欲望,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