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想到祖父的话,慢慢地静下心来。
她的确是太急躁了!对夏静月的嫉恨冲昏了头,竟然使了这昏招。
然而朝阳郡主却不依不饶地说道:“顾幽,你果然是眼神不好使呢,还没有升官上任呢,这眼睛就坏了,还是找御医来给你瞧瞧吧。”
顾幽心头恼极了朝阳郡主,也不知道这朝阳郡主怎么回事,这几年来总是喜欢找她的麻烦,尤其是喜欢看她的笑话,可恶之极。
但她方才的话没坑到夏静月,反把自己坑进去了,顾幽也是非常果断的人,立即朝皇帝与太后跪下,急得眼泪直掉:“顾幽有罪,因猛然受封为女官,皇恩浩荡之下太过激动,不想激动得一时语无伦次了,求陛下与太后娘娘恕罪……”
皇太后见顾幽哭了,心中不忍,连忙说道:“这孩子,怎么哭了,你也没说什么呀,起来吧。”
亲自扶了顾幽起来后,皇太后又朝阳郡主嗔怪道:“朝阳,你看你,又调皮了,要不是你瞎说话,怎么会好好地把顾幽弄哭了。”
朝阳郡主笑嘻嘻地挽着皇太后的手臂说:“皇伯母,方才您那般夸她却不夸我一句,侄女心里不高兴嘛。”
皇太后好气又好笑,“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朝阳郡主撒娇道:“我再大,在皇伯母眼中也是个孩子嘛。”
皇帝与皇太后被朝阳郡主给逗笑了,两人不轻不重地说了朝阳郡主几句后,又对药盟的人勉励几句,便打道回宫了。
皇帝与皇太后离开之后,药盟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又难掩狂喜之色。
斗医大赛不仅办得成功,又得到两位大靖最尊贵的人捧场,并得到他们的肯定,还有什么荣耀比得上这个?
他们又纷纷向夏静月恭喜升官之喜,再三言明若是摆宴席定要请他们过去,还希望三天后的药盟医会夏静月能抽空前来。
夏静月一一应了,这会儿她正头大得很,莫名其妙地做官了,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对前途,对将来,她极为迷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做了,这完完全全打乱了她的人生规划。
这时候她无比想见韩潇,想与他讨论一下局势和将来。
可她被道喜的人团团围住,不得不应酬,好不容易挣脱圈子,那夏哲翰已一脸兴奋地等着她,不容分说地将她拉上马车,说要回府准备摆大宴邀请亲朋好友以及朝中官员。
“不用这么夸张吧?”夏静月拒绝说道:“不就是一个正六品的女官,至于吗?家里人吃一顿饭就行了!”
夏哲翰哪里愿意,这是大靖第一个御前女官,还是在皇帝身边行走了,更别提多有脸面了。
若换了平时,夏哲翰肯定要训斥夏静月一顿,可这一会儿,这个女儿给他争了大光,他正激动兴奋着呢,脾气也好了许多,有耐心给夏静月分析说:“在朝为官,这人情往来就必须得先做起来。请他们吃顿饭,再说几句场面话,表明告诉他们你也要做官了,大家以后都是同僚了,互相帮衬帮衬。”
夏静月纳闷说:“我不是只负责给皇帝与皇太后做药膳吗?又不用上朝的,算什么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