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猛地坐了起来,问他,怎么回事儿。
大牛说快天亮的时候有人给黑子他爸打了个电话,说了个地点,告诉他爸他儿子在那儿,所以黑子他爸就赶了过去,结果就看到黑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
大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我问他现在黑子在哪儿。
大牛说在医院呢,我问了哪家医院就麻溜的穿好衣服赶了过去。
到了医院之后黑子他爸和他妈都在,还有一些家里的亲戚,他妈坐在凳子上一个劲儿的哭。
黑子当时在重症监护病房,我也没法进去看,大牛告诉我医生说了暂时处在生命危险期,熬过今天就好了。
大牛说话的时候眼里泛着泪花,把我拉到住院楼外边,问我,王雨,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黑子到底得罪了谁,能让他们下这么重的手。
我把我和黑子跟三七分之间的事情跟就大牛说了说。
大牛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紧紧的握着拳头,缓缓道:“行,如果黑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就让他陪葬。”
那天我和大牛俩人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一晚上都没睡,就为了陪着黑子。
那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产生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也头一次有了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我跟黑子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就跟相处了很多年的兄弟似得,也就是古人说的那种“倾盖如故”。
我跟大牛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医生看过黑子的情况之后,跟我们说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我和大牛当时同时松了口气,黑子他妈一个劲儿的哭,哭的人心里特别的难受。
知道黑子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大牛拽着我就走,我问他干嘛,他说回去睡觉,一晚上没睡觉给他熬坏了。
因为今天周一了,所以我跟大牛出了医院之后就让我们班的人给班主任请了个假,说我不去上课了,生病了。
我回家之后就睡了,一直睡到下午,大牛给我打电话,把我叫起来,问我睡饱了没,我说睡饱了。
大牛说睡饱了那就出来吃饭。
我跟大牛去了一家拉面馆,大牛要了两份炒面,一份炒饭,给我也要了一份炒面和一份炒饭,我说太多了,我吃不了。
大牛说吃不了也得吃,昨天基本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吃东西身体就受不了,说着他就率先吃了起来。
因为看他吃的太香了,连带着我吃饭都感觉非常的香,跟着他就是一顿扒。
等我俩吃完之后,他又要了两瓶饮料,等我喝完之后问我吃饱喝饱了没,我说吃饱喝饱了。
大牛说,行,吃饱喝饱了就行,那咱走吧。
我问他干啥啊,大牛看着我,说:“给黑子报仇啊,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你帮我把那小子指出来就行,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那钢管呢,给我一根。”
大牛笑了笑,说:“这次不用钢管,他们也是用拳头把黑子打成这样的。”
我说真假,大牛说真的,医生说了,都是拳脚所致的重伤,你说,他们这帮人得有多狠。
大牛走出去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条,缓缓的缠到自己手上,喃喃道:“他们狠,我比他们还狠。”
我带他到学校门口之后嘱咐了他一句,到时候注意点,别下手太重了,闹出人命来。
大牛冲我点点头,说他知道。
到了门口的时候,保安见大牛长得个头太大,就不让我们进,问我们是干啥的。
我就把我的班级和班主任跟他说了一遍,他这才给我们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我带着大牛直接到了三七分他们班。
因为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所以是自习,当时各班也几乎都没有老师,都在聊着天或者写着作业。
到了三七分他们班之后,大牛直接钻了进去,往讲台上一战,扫视了一圈,说:“谁是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