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出十三归？”栩枫又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名词。

苏小月笑道：“九出十三归，是黑市贷款的基本行规，比如说，你要借10个影能点数的话，那么特使只会给你9个影能点数，那一个影能点数，算是她的服务费，然后，以一个月为期限，到期了，你要还她十三个影能点数，这就是所谓的九出十三归。”

栩枫皱眉说道：“一正一反，她要吃我4个点的利息啊，这真是高利贷啊。”

苏小月笑道：“是啊，不过，主动借贷的人是你自己，特使不会强求，当然了，如果还不上的话，那就只能展期了。”

“展期是什么意思？”

“展期就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但是你还不上13，那么你就等于是拿这13继续借贷，特使不给你任何的影能点数，还要收走你3点影能点数作为展期费用，然后一个星期后，你得还她20影能点数，如果再还不上，那就再展期，这种坑一步填不满，就会步步变成无底洞了。”苏小月心有余悸的说道。

栩枫皱了皱眉，“真狠啊。这样算下来，本来只是借特使10影能点数的，要是一直还不上展期的话，过了年就会变成欠特使一万影能点数吧？”

苏小月说道：“不，是十万影能点数。”

“……次奥。”栩枫缩了缩舌头。

苏小月说道：“曾经有一个商人本来生意做的不错，他想扩大经营，但是手头没有太多的流动影能点数，而他又太心急，不想一步步的来，于是他就拿自己的店铺做抵押，找特使借贷，结果……第一期他就差三百影能点数还不上，只能被迫展期，而一展期，他被收走了接近两成的展期费，他的资金链就全崩断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欠了特使一百万影能点数。”

“那最后怎么样了？”栩枫问道。

“还能怎么样？”苏小月笑道：“他的店铺全被特使收走了嘛，他本人也因为还不上债务被永久的驱逐出交易城了。”

栩枫惊讶的说道：“只是没收资产和驱逐吗？他可是欠了一百万啊，特使居然没有杀他？”

苏小月笑道：“枫哥，你得这样想啊，特使的成本是什么？”

栩枫琢磨了一下，“成本就是，第一笔借贷？”

“对，而且，还是九成的借贷。”苏小月说道：“当时，那个商人在第一期，一共借了一万影能点数，名义上是一万，但特使只给了他9000，这就是特使的成本。再后面的展期，特使根本就没出钱，反而还收取了展期费，第一次的展期费是3000影能点数，第二次就跳增加到了一万影能点数，第三次直接三万……那商人一个还了五期展期费，单从展期费上，特使就已经白白赚了那商人接近十万影能点数。”

苏小月叹息道：“一个本来生意正红火的商人啊，就是因为走错了这一步，就再也翻不了身了。特使在不动声色间，就把这商人的资产全掏空了，而这商人为了填补巨大的无底洞，只能跟他周围的朋友伙伴借贷，最后，他欠下的影能点数，大部分都是周围朋友的了，而当他被驱逐走的时候，损失的都是朋友的，特使非但一个影能点数都没有损失，反而因此赚到了四个店铺和十几万的影能点数，你说，特使还需要在意那没得到的一百万影能点数吗？那个可怜的商人已经被榨干了，不光那商人榨干了，其他跟商人有关系的朋友，也都被榨干了。”

栩枫深吸了一口气，“商场真是残酷啊。”

苏小月笑道：“是啊，这就是交易城的游戏规则，你可以不玩，但你一旦选择要玩，就得做好输掉一生的打算。”

栩枫笑道：“小月，你自己这么怕碰贷款，为什么还让我去找特使借贷？你不怕我还不上被延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