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打的倒是一副好算盘,可惜顾烟并不是个一味忍耐而委曲求全的性子,也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及时止损还来得及。反而是白依依一场算计转眼成空,直接暴露了不堪的真相。
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姒淡道:“诊断的结果,陆家人是否都已经知晓?”
王太医点头:“臣等给白侧夫人把脉的时候,陆大人和陆夫人以及陆家大公子都在,臣等如实告知了结果。”
南姒挑眉。
她还真是期待陆家在听闻了两位太医的诊断结果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虽没有亲眼看到,想也能想得到。
还真是讽刺不是吗?
放着一个温柔大度,柔情高雅,且家世显赫的嫡妻不要,留下一个破了身子,早早就给陆崇头顶上戴了绿油油一顶大帽子还会兴风作浪的妾室,这个小妾不但再也无法生子,且以后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陆家真是自作自受,眼下尝到了苦果也只能自己吞,谁都不会同情他。
两位太医大致说了陆府中事,很快便告退离去。
南姒走到案前,看着整日忙于一堆政务之中的君凌霄,语气淡淡:“皇长兄跟二皇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君凌霄目光微抬:“怎么?”
“好奇,随口问问。”南姒语气闲适,“二皇兄在太子宫待了有半个多月吧,这是在养伤还是养病?”
君凌霄眉心微蹙,不由又想起某个分明胆大包天却又畏缩如鼠的青年。
敢一言不合就连杀三人太子妃,敢对自己的亲皇兄生出那般心思,的确是胆大包天。
可眼下那副隐忍逃避的模样,哪还有以往半点狂肆张扬?
甚至连去南疆祭司殿侍奉神灵的话都说了出来。
君凌霄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揉了揉眉心:“养伤。”
南姒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二皇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君凌霄沉默片刻,语气平静:“小孩子家别过问太多。”
“小孩子家?”南姒淡笑,“皇兄不是还打算让我继承女皇之位吗?这会儿又说我是小孩子了?”
君凌霄闻言,不咸不淡地瞥了眼南姒,目光很快转到夜君陵面上,语调波澜不惊:“孤近日听说,小六在东澜时曾受过刺激,并因此而晕死过去两天,这件事你还没跟我一个解释。”
夜君陵表情一顿。
兴师问罪来得太过突然,感觉有点像是天降横祸,又像是无妄之灾,夜君陵有些反应不及。
可君凌霄说的分明又是事实,问罪虽问得晚了些,可谁也没有规定,他必须特定的时间里问罪对吧?
夜君陵正要说话,南姒啧了一声:“皇兄真不可爱,我不问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