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紧关的房门,突兀的被黄兴推开。
正在喂自家师傅草药的柳青烟猛然扭头,望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脸色苍白的柳芸,嘴角处还沾染着些许的草药。仅仅是看了他一眼的柳青烟,转过身为自家师傅细心擦拭着。
“现在你满意了?正是因为肖战‘医善门’的身份,以及他在张家港的所作所为,亦使得沪市李家开始对我们出手了。仅仅一个晚上,我们就损失了七名骨干。是你们,是你们把医善门引上了歧途。”
说这话时,表情很是暴戾的黄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待到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什么的黄兴,指着背朝着自己的柳青烟,冷笑的继续说道:“你既然还给他打求助电话?他人呢?来了没有……”
听到黄兴这话,并不知情的柳芸望向身边的柳青烟。后者目光这一次并没有躲闪的迎上了自家师傅!面带微笑的说道:“师傅,把剩下的药喝完。”
“喝,喝,喝你妈嘞戈壁……”说完这话的黄兴,一改平常温文尔雅的姿态,一把掀翻了柳青烟手中的药碗。剩余的黑色草药打翻在了薄被褥上。
而看到这一幕的柳芸,气喘吁吁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伸出右手的她,一连说了两个‘你’字。
反观柳青烟,冷静的让人可怕。这样的姿态不该属于她,这才是黄兴最为气氛的!她应该彷徨、无措甚至于绝望。就是不应该这么淡定。
不过御气问道的黄兴,本不该如此嚣张跋扈。然而前夜的那场对决,亦使得现在的柳青烟和柳芸,都如同普通女人那般‘手无缚鸡之力’。这才有了他‘嚣张’的资本。
一把撕扯住了柳青烟的头发,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的黄兴,大声对柳青烟吆喝道:“你不是跟那个肖战关系很好吗?让他来救你,让他现在就出现。”
“黄兴,你在干什么?”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撑起自己身子的柳芸,对着黄兴大喊道。
“我想干什么?应该是我问你吧?不要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们师徒两人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吸引肖战过来。如果他没来,你们的价值也就失去了意义。”
一句话,伤透了柳芸的心。反倒是挣脱出对方魔爪的柳青烟,冷笑两声道:“怎么?被人踩着尾巴了?还是感到了恐惧?是我们在葬送医善门光复的未来,还是你一直都在糟蹋医善门为数不多的‘声誉’?给f当狗很舒服吗?”
待到柳青烟一语道破黄兴的身份后,后者怔在那里许久,才表情扭曲的回答道:“你什么都知道啊?是不是那个叫肖战的告诉你的?他知道的真多啊……”
黄兴的现在这个姿态,已经让柳芸不得不怀疑他一直以来的居心。已经撕破自己最后那张伪善面具的黄兴,如同一只暴怒中的白眼狼,再顾及不了他人的想法。
就在此时,黄兴的备用手机再一次响起。看到这个号码,黄兴潜心的抗拒和恐惧!他生怕再接到什么噩耗,他在邬子镇的班底,真的所剩不多了。
“你说什么?”
拳头被黄兴攥得‘吱吱’作响,手中漏音的电话里,隐约传来了其下属颤抖的声音。
“先躲躲吧!现在邬子镇疯了,他们全城都在通缉你……”
‘啪嗒……’手机随着掌心脱离在地上。而瞬间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的黄兴,一连后退数步直至身子倚在了墙角。一张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住着他的脖颈,让现在的他,根本喘不过来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这个时候柳青烟冷声的开口道。
“嗯?如果不是那个肖战得罪了李家,我们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心有不甘的黄兴下意识回答道。
“你觉得,没有李家出手你们会活得很自在?”说完这话的柳青烟,没有再隐瞒的一一报出了医善门内,那些甘愿为f驱使的人员名字。
一个不落,一个不少!而这些人,正是黄兴在邬子镇的班底,而这些人,正是今晚惨遭阻击的对象。
这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般的黄兴,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不是沪市李家让他们死,也不是肖战为他们招来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国际机构不容。
想到这,黄兴的脸色便越发苍白。
“师傅,这就是你想要光复的医善门。早就沦为了他人的爪牙。这就是你坚持一生的事业,却成为了他国特工的媒介。就像肖战所说的,这样的一个组织国际机构是绝不允许存在的。”
说完这话柳青烟落寞的坐在了柳芸床边,而目光呆滞的柳芸,更是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没输,我一直都没输。是你,是你们一而再的拖我后腿,如果当初一切听我的,那么现在我们已经身在美国享清福了。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一步的,既然我活不了,你们也要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