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谁是外人?”文立淡淡道,“哥,你知道管理条例的,领导干部的亲属不得在他工作所在地进行经商活动,你这不是帮我,是在害我。”
文东捺着性子道:“我又没说我参与,挂羊头卖狗肉,规避一下不就行了?擦边球不会打么?”
“那跟你直接参与有什么区别?”文立反问了一句,“性质还不都一样?”
文东气结道:“你这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不干也有别的人干,我就不信,他林小冬不会招揽他的家族或者朋友来开。”
“那是别人的事,不关我的事,反正在我这里就是不行。”文立板起了脸道。
文东怒道:“文立,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忘了你姓什么了?”
文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哥,我什么都没有忘记,我倒是觉得你把什么都忘了。”
文东怒极反笑道:“我的任务就是振兴文家。”
“你振兴了么?”文立反唇相讥道,“你不是振兴,而是在添乱,你看看爸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是你跟王家串通一气,如果不是爸给你擦屁股,你觉得文家还能像现在这样?你是不是还嫌乱添得不够?”
文东怒气攻心,猛地抬起了手掌,文立冷然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文东悻悻地放下了手掌:“能不能让我们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不平心静气的是你。”文立郁然地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文东沉声道:“现在的形势很严峻,因为你跟小妹的事情,文家和王家闹得很有些不开心,而与此同时,林小冬和高轩两家已经结成了干亲,此消彼长,我们的弱势已经被无限放大了。”
文立忽然道:“哥,你觉得我们和王家还有资格参与到这场博弈中去么?”
“你什么意思?”文东断喝道。
“我什么意思?”文立冷笑道,“我问你,即便是文家在最后的博弈中胜出了,你觉得我们光彩吗?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我这才不过是个市委书记,你就动起财的心思了,我要是达到了更高的位置,你还有什么要求,我真的很难想像得出,这样还怎么为民谋利益?或许在你看来,权力只不过是捞取财富的一个手段吧?”
文东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必须要纠正你的态度,哪一个成功者没有经历过原始资本的积累,而原始资本的积累又有多少不充满了罪恶?”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觉得我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进去。”文立挥舞着双手道,“哥,别再逼我了。”
“好,你翅膀硬了,我让爸跟你说。”文东没了辄,哥哥的身份压不住他,只有抬出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