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诸修聊了几句,看得出来贺诸修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林小冬就笑:“你这个患得患失的样子,可不是我见到的那个贺诸修哦。”
贺诸修涩涩一笑,道:“陪我喝两杯?”
林小冬暗自咋舌,这都三点多了,也就罢了,今晚要是再喝,那可就是第四顿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是见贺诸修眼神迷离的凄惨模样,林小冬也于心不忍,舍命陪君子吧,还真特么的应景。
贺诸修显然不是那种纨绔的公子哥儿,喝酒的地方倒也没选择什么酒吧,人家说的喝酒就是喝酒。
在贺诸修千佛园的住处,两瓶半斤装的红星二锅头,一人一瓶,别说下酒菜了,连个杯子都没有,就嘴对嘴儿地喝上了。
沉默着喝了一小半,林小冬打破了沉默:“诸修,有心事就说出来呗,这么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贺诸修苦笑了一声:“男人是不是都是贱胚?”
林小冬怔了怔:“这个说法我不同意啊,个体不代表全部。”
贺诸修也是一怔,又是一声苦笑:“其实我这么拼命,想要让自己有所建树,说穿了,倒也不完全是证明自己的价值。”
林小冬笑了笑:“爱情的力量有时候也是伟大的,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我也能够看得出来,你是想在段若水面前证明自己,是吧?”
“就知道你能猜得出来。”贺诸修涩然一笑,跟着道,“我觉得我真的很努力了,也答应了她两年之内不见面不通话,现在两年期满了,她还是对我不假颜色,我有时候真的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钻进牛角尖了。”
旁观者未必清,当局者迷却是肯定的,至少贺诸修便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患得患失之网中了。
林小冬笑着道:“诸修,做人千万不能消极悲观。或许一开始你真的只是因为想通过证明自己的方法获得爱情,可是你不觉得你已经很伟大了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就不说了,光光是研出治疗白血病的药物这一点,就足以引以为豪了,况且你仍然在前进的道路上。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被林小冬正面肯定,贺诸修的心情稍稍释然了一些,道:“你我兄弟,有什么都可以直说。”
林小冬道:“我觉得吧,段若水对你是有感情的。”
贺诸修的眼睛一亮,看向了林小冬。
林小冬道:“原因有三,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