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林小冬却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彩儿的加入并无半分的违和感,包括岑九九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排斥这个身世凄苦的女孩儿,彩儿的乖巧灵动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柳清漪更是视如己出,喜爱之极。 考虑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以及照顾,柳清漪一锤定音,让彩儿到京都来就读。
林小冬很赞成这一点,只不过也有些担心会让清漪累着,清漪就笑,说她照顾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多一个孩子,况且有个孩子在身边,也会多很多乐趣。林小冬想想也是,彩儿在自己身边真有些疏于照顾,总不能一直指望杨晓乐,人家自己也有孩子,不是长久之计。
看着彩儿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林小冬也由衷地感到欣慰。只不过林小冬并没有能够见到老爸林中国,也不知是不是对清漪和范杏儿太放心了,他居然跑到国外去拍戏去了,打了电话到剧组,说这部戏起码到年底才能杀青。从林中国的声音中能够感觉到,他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林小冬跟他开玩笑说,一颗动作之星正冉冉升起。
这两天彩儿很开心,她的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有了妈妈,一段时间内无视林小冬这位爸爸的存在,但是当林小冬离开的时候,她的眼圈子就红了,很显然,在“父母”身上得到的疼爱让她万般不舍林小冬的离开,只是她表现出来异于同龄孩子的成熟令她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在父母离开身边的时候嚎啕大哭,只是用稚嫩的声音叮嘱林小冬要多打电话,还人模要样地要林小冬照顾好自己。
林小冬的心头便又多了一分牵挂。
回到顺河,解决了候强的事情之后,林小冬在顺河的话语权明显更甚,徐云锦对此也无奈的很,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人心是最难左右的,候强一案不少人私下里对徐云锦颇为不屑,不过林小冬倒是没有咄咄逼人,对徐云锦保持着有距离的尊重,这也是从大局出发,顺河的发展容不得不稳定,柳爱东那边就不说了,曲向田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顺河,显然对顺河非常重视,如果这个时候再出现不和谐的音符,那将是一损俱损的局面。
林小冬如是之想,徐云锦在压抑之下却是另有想法。在顺河,要想重掌重权,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林小冬。就他观察,林小冬这个人没有明显的缺陷,男人重权、重财、重色这三个特点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得到体现,所以想在这个方面去寻找什么把柄,起码短时间内做不到。至于说工作方面的失误,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连徐云锦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林小冬大公无私,兢兢业业,称得上全县干部的楷模。
“是人,就有弱点,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不过有些人掩藏得比较深,寻常人是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的。”给徐云锦支招的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朱鼎胜。
徐云锦扫了朱鼎胜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朱鼎胜笑了笑,带着些猥琐之意:“他现在住在他秘书的四合院里,是不是有领导跟秘书住在一起的先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不端领导干部的架子,我看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在什么?”朱鼎胜算得上是徐云锦的智囊,只不过这个人歪点子比较多,替徐云锦解了几次麻烦,所以很得徐云锦的倚重,见朱鼎胜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
“书记,依您所说,财、权、色这三大诱惑此人视若粪土,实是大谬。”朱鼎胜摇头晃脑道,“咱们先说这财。顺河是贫困县,账上的那点钱八方四面都在盯着呢,稍有异动,麻烦就接踵而来,况且又没有什么重大项目,尤其是工程,不是不想敛,而是敛不着。至于说权,如果他不好权,他跟您明争暗斗干什么?而这色,就是我刚刚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姓范的有个美女老婆,叫杨晓乐,那可是嫩的能掐出水来,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姓范的也是下足本钱了,为了便宜领导行事,直接引狼入室,前一阵子被派出去学习,后院失了火都不知道。”